“不會的,”於悠恬說:“他是個聰明有主見的孩子,您也很聰明,您只要多在身上用心思,您會把他教育好的。”
“好吧,”岑墨梵頭疼的揉揉自己的太陽穴,苦笑著說:“管一個孩子,比管一家上市公司還累。”
“您覺得累,是因為您真正關心他,您要是對他的心思像趙馥郁一樣,您就不會覺得累了,”於悠恬調侃了一句,站起身,“我去看看小真。”
於悠恬起身進了書房,齊存真正趴在書桌上,唸經一樣,嗡嗡嚶嚶的念《弟子規》的釋義。
於悠恬在他身邊坐下,笑問:“背的怎麼樣了?”
齊存真瞥也不瞥她,不耐煩的說:“你不是下週才檢查嗎?你怎麼還不走?”
“你舅舅留我晚上在這裡吃飯,”於悠恬把《弟子規》從他肘下扯過來,“別背了,休息一下吧,我給你講個故事?”
齊存真在她面前屢戰屢敗,懶得和她對著幹,翻了個白眼兒,“隨便!”
於悠恬絲毫不介意他的惡劣態度,開始給他講故事。
她講的是一個江湖豪俠的故事,有刀光劍影、也有陰謀算計,鎬潮迭起,精彩紛呈,但與趙馥郁給他看的那些碟片不同,處處都透著鼓舞人心的熱血與正能量。
齊存真剛開始是被動的聽,聽了一會兒,就被於悠恬的故事吸引住,支著耳朵,一絲不苟的聽,生怕落下一個字。
講了半個多小時,於悠恬端起果汁,喝了一口,微微一笑,“時間不早了,你該出去活動活動了,一會兒該吃晚飯了!”
“……!”齊存真氣的猛的一拍桌子,差點蹦起來,“你怎麼這樣?正講在當緊處呢!小刀子到底死沒死?”
於悠恬微微一笑,“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齊存真氣的鼻子冒煙,狠狠瞪了於悠恬一會兒,又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有什麼了不起?我自己去百度,我就不信搜不到!”
“不好意思哦,”於悠恬又是悠悠然的一笑,“這個故事,是我自己寫的,存在我的電腦裡,你是我的第一個聽眾。”
齊存真:“……!”
他和這個老巫婆,上輩子肯定是冤家,然後這個老巫婆,這輩子是專門來克他的!
故事正講在當緊處,懸念沒解開,急的他抓心撓肝,但他又拿於悠恬沒辦法,只好忍住上前揍於悠恬一頓的衝動,氣哼哼的跑出了書房。
於悠恬慢悠悠收了一桌的卷子和書本,也轉身出去。
岑墨梵見她走出書房,立刻站起身,“於老師,你休息會兒,飯馬上就好。”
“好啊,”於悠恬微笑,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看向院子裡的齊存真,“岑先生也批了一下午的檔案了,陪小真出去活動一下多好。”
岑墨梵正想拒絕,想到於悠恬今天下午和他說的話,話到嘴邊,轉了一個彎兒,“好啊。”
他今天一直在家,沒出門,穿了一身寬鬆舒服的家居服,也可以當做運動裝穿。
齊存真正蹲在院子裡的樹根下,百無聊賴的挖螞蟻玩兒,岑墨梵走到他身後,“小真,想和舅舅打羽毛球嗎?”
齊存真猛的回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好啊!”
齊存真年紀畢竟還小,技術一般,好在岑墨梵有技術有耐心,故意往他手裡送球,打了一會兒,一來一往,竟也打的像模像樣。
夕陽下,小傢伙兒的臉蛋兒紅撲撲的,額角上很快掛了汗,眼睛卻黑漆漆的,奇亮無比,岑墨梵注視著他,心中忽然湧起一種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
這一刻,他忽然覺得,齊存真不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責任,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想要呵護、想要寵愛,想要分享他的喜悅,想要為他遮風擋雨的一個活生生的人。
接下最後一個球,岑墨梵收起球拍,走到他面前蹲下,用衣袖擦了擦他額角的汗,又揉了揉他的腦袋,“去,洗把臉,休息一下,準備吃飯!”
自從齊存真被寄養在岑家別墅,岑墨梵從沒對他做過這樣親暱的動作,齊存真有些受寵若驚,小臉兒更加紅了,轉過身,兔子一樣跑進客廳裡。
看著齊存真落荒而逃的背影,岑墨梵好心情的彎起嘴角……其實,和自己外甥互動的感覺,比批閱那些枯燥乏味的檔案,有趣多了啊!
晚飯時候,一直在房間溫習功課的齊青藤,也坐在了餐桌上。
岑墨梵坐主位,於悠恬坐在他左手邊,齊青藤坐在於悠恬身邊,齊存真坐在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