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顧溫玉回眸看了小傢伙兒一眼,“有佑佑在,我睡的才踏實,比吃安眠藥還管用。”
說到這裡,他忽然想到了於悠恬。
自從和於悠恬住到一起,他已經許久沒失眠了。
晚上十點睡覺,早晨六點起床鍛鍊,每天有人做可口的一日三餐,睡前還能用中藥水泡泡腳,然後做一些床上運動。
這段時間,是三年來,他過的最輕鬆安逸的一段時間。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娶她做自己的小妻子,也未嘗不可。
清芽坐在後座,可以看到自家大哥的側臉。
她清晰的看到,自家大哥像是想到什麼,輕輕的彎起了唇角。
明明是一樣的笑容,卻被清芽看出許多不一樣的味道……嗯,她的翌哥哥想到她時,就是這樣笑的。
她的心裡有些雀躍……所以,她的大哥,是真的有點喜歡那個叫於悠恬的小丫頭的吧?
這真是這三年來,最好最好的訊息了!
一週很快過去,轉眼到了週末。
於悠恬的日子,依舊是迴圈往復。
週六早晨,起了個大早,把公寓收拾了一遍,坐公交去醫院看弟弟。
於橋舟的情況時好時壞,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於悠恬只能在一邊靜靜陪著,什麼都做不了,連想給弟弟做頓好吃的,弟弟都沒辦法吃,他只能吃醫院裡配置的流質營養餐。
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弟弟能快點好起來,離開醫院,跟她回家,讓她能每天都能看著他、好好照顧他。
只要能有那一天,不管讓她面對什麼、付出什麼,她都不會退縮、不會害怕。
在醫院待到中午,回家吃了點東西,她又坐公交車,轉戰岑家別墅。
被管家客客氣氣讓進客廳,岑墨梵和齊存真都在沙發上坐著。
岑墨梵見於悠恬進來,立刻站起身,“於老師。”
齊存真也站了起來,彆彆扭扭的叫:“於老師好。”
看樣子,應該是被岑墨梵訓了好久,才有了這句心不甘情不願的“於老師”。
於悠恬沒和他計較,笑的很溫和:“小真好。”
岑墨梵摸摸齊存真的腦袋:“小真你先到書房裡去,我和於老師有話說。”
齊存真立刻轉身去了書房,岑墨梵衝於悠恬做了個請的姿勢,“於老師請坐。”
傭人送上果汁,於悠恬半杯果汁下肚,岑墨梵還在沉吟不語,像是在思考什麼。
於悠恬微笑,“岑先生,您是不是想辭退我,不好意思開口?其實我沒關係的,小真的功課應該並不需要輔導,您只要平時多關心他、多教導他一些做人的道理,不要讓他長歪了就好了,他是個聰明的孩子,您也是位聰明的家長,只要您肯用心,肯定能把他拽回來的。”
“不是,我不是在想怎麼辭退你,”岑墨梵從自己的思慮中回神,抬眸看向於悠恬,“我是想說……被你猜中了。”
“什麼?”於悠恬愣了下,忽然想起什麼,“您是說……確實有人在背後教唆小真?”
“是,”岑墨梵微微點頭,低聲說:“我姐姐有個好朋友,叫趙馥郁,與我毗鄰而居,我姐姐生病出國之後,將小真寄養在我家,我工作繁忙,她就主動提出幫我照顧小真,她家也有個兒子,叫楊廣浩,和小真同歲,因為兩家關係很好,我想著小真和楊廣浩同齡,在一起可以互相陪伴,有利於小真的成長……”
於悠恬說:“所以,您這位鄰居,有問題?”
“豈止是有問題?”岑墨梵苦笑,“我按照你教的辦法,在小真的衣服裡縫了竊聽器,以前我加班的時候,都是趙馥郁幫我把小真接回她家,由她輔導兩個孩子做功課,晚飯也在她家吃,我會時常送他們一些禮物,表達我的感激之情,最近我覺得小真長歪了,儘量減少加班,自己接送小真,但是為了查出真相,前幾天,我假裝加班,拜託趙馥郁幫我接小真回家,在竊聽器裡,她和小真說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表面上,她說的都是關心小真的話,可是實際上,都是一些挑撥之詞,後來,她讓小真到二樓去看電影,很快,監控器裡響起一些汙穢不堪,難以入耳的東西,我在竊聽器裡實在聽不進去,闖了進去……”
說到這裡,他雙拳攥緊,眼中浮現極其惱怒的神色。
於悠恬好奇的問:“闖進去之後呢?你看了什麼?”
岑墨梵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壓制住心底的怒意,冷聲說:“我看到,趙馥郁在樓下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