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3 / 4)

小說:吳鉤 第四折 作者:

1 回覆:吳鉤第四折 作者:沈純

他們兩人相交已久,沈白聿立刻知道他所指何事,搖頭道:“左風盜為財,不是魔教,沒有理由。武功,我說不準。”

剛剛溫惜花胸有成竹,推理的那麼斬釘截鐵,其實大半也是先前洛陽之事,更倚賴有沈白聿這半個魔教中人在旁。左風盜此案從各個方面看來,都純是為財起意,魔教既有青衣樓,又有樓家,並無必要做這樣殺人放火、招人側目的強盜行徑。

霍不歸的這個所謂遺言江湖上說了十數年,從沒被證實過,若是如此,便只剩下一個合理的解釋。

溫惜花吸了口氣,慢慢地下了結論:“霍不歸的遺言,是假的。”

沈白聿忽然笑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個遺言出現得特別妙。”

溫惜花道:“妙?”

沈白聿點頭,悠然道:“簡直妙不可言。你想想,過去為什麼從沒人懷疑過它是假的?”

溫惜花唇邊漸漸展開笑容,似是欣賞,又似喜歡地看著沈白聿發亮的眼睛,頭腦卻轉的半點也不慢,道:“第一,因為霍不歸死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所有人都會覺得他死之前說出來的話,一定是他最想說最有把握的話;第二,也是因為霍不歸死了,莫要忘了有句老話,叫做死無對證。”

沈白聿微笑道:“最最妙的是,當時、當地、適當的人,居然一樣不缺,這句遺言卻是模糊不清的。”

溫惜花也拍手道:“若是清清楚楚,那就只有一種解釋。若是模糊不清,就很難證明它的真假——果然妙極!”

沈白聿又道:“不論這遺言是左風盜誘使霍不歸犯錯,抑或就是左風盜故意借霍不歸之死放出來的假訊息,更或者根本是左風盜殺了霍不歸,這都只證明了一件事——”

溫惜花介面道:“他們怕。”

沈白聿悠悠地道:“什麼人會這麼怕?怕到每隔三四年才犯一次案子;怕到非要故布疑障拿魔教來打掩護;怕到縱使擁有這樣強橫的身手,卻只用在殺人越貨。”

溫惜花答道:“只有一種人——有家有業,有根有底人。”

沈白聿微嘆道:“這種人不能輸,一次也輸不起。只要給人知道他們的身份,便是全盤皆落索。”

溫惜花笑嘻嘻地道:“所以這種人為了保全自己,絕對不吝於鋌而走險。只是有家有業,有根有底之人,畢竟比無根飄萍要來得容易查多了。”

兩人既心意相同,便都是一笑,再不多說。

打從知道左風盜的案子起,溫惜花就不打算理會這個流言。在他覺得,若是一個流言傳了近十年也沒有讓人找出真相,那不是這十年來江湖裡有腦子的人都死得精光,就表明這個流言實則並無可取之處。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流言能殺人亦能救人。到了此事,他已對這強橫無匹,心機深沉的左風盜生出了莫大的興趣。

眼珠轉了轉,溫惜花忽然吃吃笑道:“小白,你有沒有覺得凌非寒有些像一個人?”

沈白聿看他笑得不懷好意,警惕道:“像誰?”

溫惜花指了指他,道:“像你。”

沈白聿詫道:“我?”他仔細回想,半天才搖頭道:“他容貌比我俊俏許多,我倒覺得半點也不像。”

溫惜花聽得直翻白眼,無奈道:“誰說長得像你了,我是說感覺,感覺!”

沈白聿還是聽不懂的模樣,皺眉道:“你究竟要說什麼就痛痛快快說,別繞彎子。”

溫惜花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卻聽清脆的聲音歡叫了聲:“總算出來了!”

抬眼看去,面前身著男裝,卻笑靨如花、歡天喜地的俏麗少女,不是紀小棠紀大小姐,還是誰?

紀小棠昨晚回家之後痛定思痛,痛下決心之後對老爹百般拷問。紀和鈞平日愛女成痴,如今嚐到苦頭,是勸也無用,求也無用,大清早還是讓她高高興興地出門了。可惜紀大小姐的清早已是旁人太陽高照,知道溫惜花他們到了縣衙,又不好闖進去,只得守在門口,一守就是大半個時辰。

見她小臉被曬得微紅,兩人心中都是一軟,不知道怎麼的,對這無拘無束、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就是狠不下心說重話。紀小棠見他們臉色和緩,就笑盈盈地跑上前道:“我等了你們好久啦。”

這時間正好凌非寒也興沖沖地從後面趕上來,溫惜花聽到風聲,忽然狡黠地一笑,微側開身子,腳下輕帶。紀小棠已到面前了才覺腳跟後滯,整個人重心不穩,朝著凌非寒就撞了過去。凌非寒也是糊里糊塗的,只見溫惜花讓開後,一個藍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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