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句句真誠,田真慚愧。
跟在魔神大人身邊太久,習慣了此神不屑說謊的個性,使得自己對外人都太不信任了,竟懷疑起他來,早就知道他和神帝是不同的人。
關河月微嘆了口氣,道:“小鳳凰,我知道你是不同於別人的,但我是父皇選定的太子,承襲仙帝之力,維護關河皇族的榮耀,脫身不得,你我的緣分註定止於此,我從不想強迫你什麼,原想留你在身邊,時刻說說話,兄妹相稱也好,又怎會拿你的性命做賭注?”
一隻手輕輕撫上她的臉。
察覺行為間透出的曖昧,田真沒有尷尬,只覺得胸口陣陣發悶,六界之中竟然有了解自己到這種程度的人,什麼朝華君,什麼魔神大人,如果沒有這仙帝身份的羈絆,或許他才是最適合自己的吧。
窗外天色漸暗,未得吩咐,仙娥們也不敢進來點燈。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關河月微捏起她的手,道:“如今能救你的,或許只有……”
田真大急,無奈身體動不得,倒急出滿額頭的汗來。
察覺她的變化,關河月微淡淡道:“我的心思無須向你掩飾,魔帝非封印不可,神帝此舉我本該贊同,眼下送你去魔界,魔帝若肯救你,代價必定不小。”
田真大怒。
“你不願害他。”關河月微停了停道,“但魔帝之強,縱然功體有所折損,六界也未必有人是他的對手,我們僅有一半把握。此事對你來說卻關乎性命,我這麼做的確有私心,但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能救你了。”
他似乎將田真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道:“鳳王心頭血,或許有希望,但這關乎羽族王氣,朝華君是什麼樣的人,你該清楚,我書信將你來仙界的事告訴他,原是受他所託讓他放心,如今卻傳到神帝跟前,焉知不是他默允的?”
當初因為這一滴血,田真一直對朝華君存了感激之心,直到前日聽奐天女提起自己內丹的來歷不尋常,她才隱約覺得事情不簡單,再聯想到往日相處的細節,服了內丹之後他的反應,壺中天那次巧遇魔神,他匆匆趕來……當另眼相待變得別有用心,心就漸漸冷了,也正是這緣故,他不願再回魔神身邊,讓那些陰謀得逞。
關河月微放開她,起身道:“此事不容你做主,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