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衣不由皺了皺眉,看來主上是發現了,想到之後可能會有的勞碌,冥衣心情有些低落,不過從他那張冷臉上看不出來就是了。
瞥了眼身邊連累他的豬頭,冥衣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方絲巾扔給他,要是有人看見青龍堂主這副模樣,地獄崖的臉非得丟光不可。
不過,青龍現在這個樣子估計也沒幾個人認得出來吧!
青龍看著那粉紅色的絲巾,欲哭無淚,他一個大男人把這個往臉上蒙,應該比他現在的樣子還要引人注目吧!
不過,冥衣老大怎麼會在身上放著這麼女人的東西?該不會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驚天小賊在怔愣了這麼久之後,終於捂著肚子彎下腰,誇張地拍著大腿,哈哈大笑,實在是太搞笑了。
看見青龍這個樣子,他有種出了一口惡氣的感覺,他可還記得當初四大堂主合起來欺負他這個老實人!
結果他笑著笑著,突然雙腳離了地,然後上升再下墜,就直接趴在了馬背上。
“唔……混蛋!”
回應他的是身下的駿馬直接撒丫子跑了起來,顛得他腸子都快打結了,好在他身手好,手在馬背上一撐,借力躍起,然後穩穩地坐在了馬背上。
正好冥衣的馬從身邊擦身而過,驚天小賊一拍馬屁股追了上去,怒吼道,“冥衣,你給我等著!此仇不報非君子!”
至於他能不能報仇,這還用說嗎?完全不是冥衣的對手嘛!偏偏還在冥衣心情不好的時候笑得那麼開心,活該倒黴。
青龍摸了摸自己的臉,嘆了口氣,其實他挺佩服驚天小賊不怕死的精神的,他也想找冥衣的麻煩,不過他不敢,又嘆了口氣,雙腿夾了夾馬腹,跑向碧落,他還是去哄哄他的冰美人吧!
馬車裡,慕樓主靠在國師大人身上,看著外面瘋鬧的四人,嘆息道,“為什麼我們非要坐馬車?”
國師大人垂眼看著她,心中嘆了口氣,他這不是怕慕樓主又招惹些花花草草回來嗎?口中卻說道,“夫人希望我出去騎馬?”
慕樓主抬眼看向他,對著那張妖孽臉審視良久之後,無奈道,“為了那些善良的男男女女,還是算了吧!”
國師大人一出去,那絕對是男女通殺。
地獄崖的辦事速度一向快,被國師大人所殺的人很快被送回各門各派。
然後各門各派的掌門以最快的速度將這件事推得一乾二淨,終於讓人知道,他們辦事也可以這麼幹淨利落。
而那些被殺的人要不就是成了早就被逐出門派的人,要不就是成了已經背叛了門派的人,或者是他們自己見利忘義,揹著師門擅自行動,做出如此強盜之事。
不管如何,各門各派都表示自己御下無方,給國師大人造成了困擾,真誠地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於是,地獄崖收下了不少奇珍異寶,當然落仙樓也沒有落下,落仙樓被圍攻,若真是追究起來,他們也不會好過,何況還有國師大人和慕樓主之間那一層關係在,自然不能輕視。
總之這群人損失慘重,沒有得到絲毫好處,卻也真的不敢再打玉靈丹的主意,國師大人和地獄崖崖主加起來,誰敢惹?何況還有一個身為落仙樓樓主的賢內助,原本他們還想著拼一拼,但是現在加上地獄崖的勢力,他們就算是想同歸於盡,還要看人家願不願意呢!
何況他們根本不想死,所以即便是不甘心也沒辦法。
與此同時,國師大人和慕樓主幾人也到了天冥山下。
越是接近天冥山,燕驚天就越是沉默,到了現在,他已經一句話都不說了。
國師大人摟著慕樓主說道,“走吧!”
天玄老人喜靜,以往都是他一個人來,難得像這次這般熱鬧。
不過這次,因為黑袍人接連的行動,讓他連師父的忌日都錯過了。
天冥山現在已經沒有人居住,但是卻也沒有人能上得去,一來是天冥山本就地勢險要,普通人很難攀爬,二來國師大人不想讓人去打擾天玄老人的清靜,動了些手腳。
一行人上了山,才發現山上的景緻很美,與上山路上的蕭條完全不同。
一座木屋臨水而建,不遠處一座孤墳靜靜地矗立在那裡,墳的旁邊是幾棵果樹。
國師大人拉著慕樓主走向那座孤墳,說道,“師父交代我不要給他立碑,他說他只是這世間的過客,沒必要留下太多痕跡,這幾棵果樹他一向是最喜歡的,我想他會喜歡這裡。”
國師大人領著慕樓主拜祭過天玄老人,然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