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1 / 4)

州,貓在家裡,要麼偶爾去一下鋪子,總之我是不太會在這種情況下出遠門的,不過那年是一個例外,那年我不得不和家裡人一起,長途跋涉,回到長沙邊緣的一個山村裡。

那個村子是我們的祖村,名字叫冒沙井。

外表看起來,這村子和現在新農村沒什麼區別,農民房雷起來老高,搞的花裡胡哨的瓷片,往裡面一點是老村子,順著山勢有很多老黃泥房,那是真的很老的房子,最初的樑子是什麼時候立起來幾乎不可考究,這些大部分是老人住的,有些已經沒有人了,變成無主的孤房,整個房子都是斜的,看上去隨時會塌的樣子。

我們到祖村來,並不是來敘舊過年的,事實上我從出身到現在,回老家的次數沒有超過一隻手,特別是大學之後就更不願意回來,這裡十里八鄉的什麼都沒有,電視臺也只有這麼幾個,我自然是不願意呆。

不過這一次卻不得不回來,不僅是我,就連三叔,二叔,我老爹都必須得回來。

表面上看上去,似乎是村子裡出了什麼大事情,然而實際的原因卻很讓人無語,回來的原因是因為這裡修高速公路,正好過了老墓地,所以家裡的祖墳要遷,否著就要給推土機剷平了。

這種在於我看來非常無奈的事情,村子裡的老頭子們卻是很看重的,籤主墳就是要換風水,還要擾先人,總之是大事,我老爹是長子,我們一家又是村裡吳家那一支最興旺的,所以我爹他們三兄弟一定得回來主持大局,其實也就是掏大頭的錢。

我爹出了名的好說話,也就答應了,說也順便著讓我和幾個堂兄弟認主歸宗。這才回到了這裡。

本來我還有一點祈望,就是這一次這麼多人一起回來,有可能會比之前有意思,因為到底是山裡頭,你要是有伴兒,那還是能搞點樂子出來的,我記得表公那邊可能還有老獵槍,要是能打獵,也算是不錯的消遣。

沒想到二叔到了就給抓去給人看風水了,三叔是這裡的地頭,一年要跑五十多回,所以到了也就找人搓麻將去了。我父親給幾個本家的老頭抓去商量事情,老爹知道我不安生,就不讓我亂跑,他們在祠堂前商量事情,我就給一個人撂在祠堂裡閒晃悠。

我家的祠堂在老村子的地界,那是間大房子,不過和那些電視裡的古宅不同的是,這件老房子也是黃泥抹起來的,沒有白牆黑瓦,進去先是一個院子,中間有一個亭子一樣的戲臺,在在裡面就是靈堂,靈堂又高又大,但是往上看屋頂,星星點點全是破洞,下雨天肯定不會安生,祖先的靈牌就放在靈堂的盡頭,牆壁上挖了好多的佛龕一樣的洞,每個洞裡兩個牌,都是老祖宗的名字,面前是供桌,不過蠟燭都是用電了。

這祠堂還是我爺爺出資復修的,所以年代也比較久了,吳家的人丁本來就不是很興旺,加上最興旺的一支遷在杭州,所以這個祠堂的這個情形,還算是過的去了。我找了一下爺爺的牌子,也是塊大牌子,其實爺爺是入贅到杭州的,應該不能上這個祠堂,現在上了,必然是爺爺生前搞的手腳。

在這種地方是極無聊的,加上天氣寒冷,祠堂裡又沒人,我就耐不住,開始四處摸摸碰碰。讀讀對聯,看看功德碑,這時候,我忽然就發現祠堂的邊上,有一道走廊,通到一個門,出去之後就是祠堂後面的空地,那裡有間老茅草屋子。

當時我也沒有多想什麼,就走了過去,一方面空地上有太陽,另一方面茅草屋子看上去挺古老的,還鎖著大鐵鏈鎖,看著聽吸引人。

走到邊上看鎖的樣子,就發現果然應該鎖著有年頭了,窗戶就是兩個大窟窿,窗框上糊著非常古老的報紙,顯然原來是有窗的。

我百無聊賴,就探頭往裡面看去,裡面很暗,但是能看到裡面全是乾柴,地是泥地,在乾柴的上面,是一隻滿是幹泥的大頭棺材。

茅草屋裡光線晦澀,我只能看清那是一隻老式的棺材,一頭大一頭小的大木匣子,體積並不大,不像那些電視裡放出來的大戶人家的棺材,棺材上全是泥,幾乎已經看不清棺材本身的紋路。

這隻棺材讓我有點心跳加快,一下激起了我無限的聯想,雖然記憶不是很清晰,但是好像祠堂本來和棺材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家族葬禮,祠堂就是古法禮中停死人的地方,我還記得爺爺死的時候,就是在這裡停屍,當時還是盛夏,有道士封臭做法,大體是繁瑣的儀式,我已經完全記不清楚了。所以這裡有棺材,應該不算奇怪。

問題是,為什麼這隻棺材會被放在祠堂後的這個茅草屋裡,而且上面全是幹泥,看這屋裡蜘蛛網和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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