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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吳三省不至於擺不平吧。”二叔道。
三叔點頭,得,隨即叫了一等在門面,準備今天晚上守夜的夥計,給他耳語了一下,那夥計就走了,我問三叔怎麼安排的,他說小孩子不用知道,反正今天晚上咱們保準能進去拿到東西就行了。
三叔的法子我料想也不會是什麼上路的手段,不知道也罷,免的有心理負擔,轉頭我就問二叔,對我的電話怎麼看?二叔卻做了一個不要提的手勢,讓我別問。
我心中納悶,感覺二叔神秘兮兮,但看他的表情,又不方面追問,只好作罷。
很快三叔的夥計就回來了,和三叔一通耳語,三叔就說行了,我們吃了晚飯,在家裡一直等到晚上12點,就打著手電出發。
晚上的村子路燈很少,有些地方是貓黑貓黑的,什麼光也沒有,農村人睡的早,早就沒聲音了,只有起伏的狗叫,我晚上在村裡行走的不多,就跟著三叔走,走了大概二十分鐘,三叔停了下來,和二叔點了點頭,二叔就示意我不要說話,關掉手電。
我心裡奇怪,關掉手電之後,眼睛過了一會兒才適應四周的黑暗,只看到二叔三叔躡足而行,繞過一個轉彎,我赫然發現我們又回來了,前面就是自己的院子。
三叔拉著我潛到院牆的角落裡,三個人靠牆坐下,我就有點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情了。
顯然三叔和二叔另有計劃,他們出來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去拿族譜。當然我壓根不知道他們的想法,看情形顯然這是一種埋伏。我凝神靜氣,配合他們。
這是冬日裡的半夜,雖然天氣還沒有到最冷的時候,但是在這種雨後的夜晚露天捱夜,實在是折磨人的事情,我很快就牙齒髮酸,渾身都縮了起來,覺得體溫全部都給灌過脖子的風吹走了。
一直等到了後半夜,我都完全凍麻了,忽然我們就聽到院子裡有動靜,三叔和二叔猶如坐定,聲音一響都打了一個激靈,顯然也冷的夠嗆,我們緩緩站起來,透過院牆往院子裡往去,就看到壓著水缸的大石頭忽然動了。
眯了眯眼睛,神經才順暢的工作起來,再仔細看,就發現動的不是大石頭,而是水缸的木頭蓋子被人頂起來了。接著,石頭滾到一邊,蓋子頂起一條縫,一個人從水缸裡爬了出來,看了看四周,就往屋子裡走去。
“原來躲在這兒!”二叔輕聲道。
“走!”三叔一揮手,就站了起來:“這鬼孫子可現形了。”
我尾隨而去,無奈腳凍麻了,哆哆嗦嗦的兩下才站起來跟上。
一邊走,一邊三叔就點上了煙,看來敖的夠嗆,路過院子的雜物堆邊,他從裡面扯出一個包,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藏裡面的,從裡面就掏出了早上那把獵槍,咔嚓上膛。
“這是誰?”我問道。
“這就是那個厲鬼。”二叔冷笑。
“是個人?”
“這世道,人都比鬼還兇。”二叔道。正說著,忽然屋裡傳來一聲慘叫,我一下心叫不好:“我爹還在樓上!”說著我就要衝上去。
二叔一下攔住我,道:“放心,早有準備。”三叔已經破門而入,我們一路疾走上了二樓,就看到我老爹房門開啟,裡面一片狼藉,一個人被一個彪形大漢死死扭在地上,疼的哇哇直叫。
“大奎,把他的臉抬起來。”三叔道,那彪形大漢立即扭緊雙手,把那人的上半身從地上拉起來,然後卡住了他的脖子。
我就看到了一張這幾天經常看到的臉,曹二刀子!
“果然是你,你他孃的。”三叔咧嘴陰笑:“可算給老子逮著了。”
曹二刀子一臉驚訝,顯然還不明白出了什麼事情,我看不到我老爹著急,就問道:“我老爹呢?”
“在祠堂裡準備呢。”二叔道。轉頭問大奎,“你拍下來沒有?”
“全拍下來了。”大奎點頭:“這傢伙下手真狠,差點就給他悶死了。”
三叔蹲下來,蹲到曹二刀子面前,道:“你他孃的沒想到吧。”
“狗日的!你不是在表老頭家裡被我的人逮了嗎?”曹二刀子莫名其妙道。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被逮了?”三叔道。
我聽著這些對話都莫名其妙,一邊曹二刀子就被架了起來,就問二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叔呵呵一笑,道:“我不是早和你說過了,我不信什麼鬼神,這世界上,只有人心是最可怕的。”
在回杭州的車上,二叔才把經過和我仔細的說了一遍。
原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