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夢見吃了好東西,喝了美酒,又過了一條小江,遇見一群美女,想過一條大河,卻因水勢兇猛沒過去,回來時遇上強盜,心裡害怕繞路才回來。我們馭夢術就認為秋山的前世是條白蛇,人在做夢的時候也會因夢中靈魂出遊而顯現前世的一些事情。”
“馭夢術初期可以駕馭自己,在夢中為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醒來後心情無比舒暢,到後來甚至可以在夢中與他人交流,更甚者就可以在自己的夢中控制他人在睡夢的狀態下做一些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這些都是人類靈魂的真實反映。”
“馭夢術修習到一定時期會難以進階,這時需要外力的導引才能衝破限制。”
胡卓榮說:“我們就是到了這個階段,所以才會用鐵釘釘在身上,鎮住靈魂中邪惡的一面,希望能對修習有所幫助。”
康樹生搖搖頭說:“錯了,全都錯了,這絕對是你們修習的誤區。真正的方法就是讓別的修習者透過夢來引導你的夢,沒引導一次,功力就會更進一層。而且,萬萬不可一味貪圖速度,冒進和過於痴迷只是有害無益。”
四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樑子說:“我們都是自己瞎練,也沒個人指導,康先生要是能早點來就好了。”
康樹生說:“哪裡,我其實也是沾了協會的光,也沒什麼水平,大家以後相互切磋吧,不過可不能這麼練了!”
大家笑著說:“康先生沒早來,可苦了我們了。”
過了一段時日,康樹生和這四人漸漸熟絡起來,知道他們手頭都緊,就是胡卓榮那點家底也快被大家敗光了,就時常接濟一下他們,隔三岔五地把幾個人召集到自己的租住屋去研習一下馭夢術,四個人倒也逐漸按康樹生的指引不再做傷奇書qisuu網害自己去修習馭夢術的事情了。
康樹生來到南京後很久沒有生過病了,那天早上起來偏偏發燒得厲害,工地上的事情只好全交給助理去收拾了,給助理打完電話想想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確很是辛苦,反正工程的事情基本已經定型,也沒有什麼非要自己出面解決的難題了,乾脆趁這個發燒的機會給自己來個長假,一方面可以放鬆一下,另一方面也可以跟胡卓榮他們安安心心地研究一下馭夢術了,那可是自己最大的“業餘愛好”了。於是又給助理打個電話,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告知自己要休息一段時間,一切又他來安排好了。
胡亂地喝了點水,康樹生又躺在床上假寐了片刻,只是頭暈得厲害,渾身火熱,很難受。過一會有人敲門,敲了幾下康樹生才有氣無力地說:“是誰啊?進來吧,門沒鎖……”
胡卓榮帶著阿丙、阿飈和樑子魚貫而入,跑到臥室看康樹生躺在床上,胡卓榮擔心地問他:“老康你怎麼了?生病了吧?”
阿飈摸摸康樹生的腦門,吃驚地說:“呀,這正發著燒呢,燒得厲害啊!”
胡卓榮擔心地說:“還是我們把你送醫院去吧,發燒可不是小事。”
康樹生緩緩地擺了擺手,輕聲說:“沒事,挺挺就過去了。醫院不能去,我就怕聞見那股子味道。”
大家看勸說無效,都沒了辦法,阿飈去把毛巾用冷水浸溼了擺在康樹生的頭上,說:“這樣能吸吸熱,感覺好受點。”
康樹生捂著毛巾說:“是啊……舒服多了。”他看看四個人說:“你們有事吧?”
胡卓榮笑著說:“也沒啥事,就是想跟你聊聊馭夢術來著,大家還以為你今天不會在家呢,本來就是碰碰運氣的,沒想到你還真在。”
樑子說:“康先生要不你就躺床上大家正好試試馭夢術,看看進展怎麼樣。”
胡卓榮嗔道:“別瞎說,老康都病成這樣了,你還要瞎胡鬧!”
康樹生眼睛一亮說:“別,要不咱們試試看,我們會長磨鳩斯是個用馭夢術醫病的高手,我們倒是沒試過。”
康樹生坐起來喝了口阿飈遞過來的開水,緩緩地說:“你們都知道,有的時候我們會做一種‘清醒’的夢,在這種夢裡我們一邊做夢一邊又知道自己是在做夢,而且能採取主動的行動,這就給自我治療疾病帶來了極方便的條件。而修習馭夢術的人可以利用這種夢在患者的夢中進行誘導,邊在別人的夢裡做夢,邊分析夢,邊改造夢。其實磨鳩斯先生是不主張普通人過多修習馭夢術的,因為如果你能夠控制自己的夢甚至別人的夢,夢就變成你清醒意識的獨白了,這將會嚴重破壞你的心理平衡,不利於身心健康。”
胡卓榮說:“可是您知道駕馭夢境的感覺對我們來說真的是一種莫可名狀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