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這個地方,說死也要死在黃河的故鄉,兒子也沒法子,反正每個月寄點錢給他,由於離得遠,都難得回來看看。
老馬把剛上來的一碗羊肉乾拌吃地呼嚕呼嚕山響,咬著撥剝好的大蒜頭,支支吾吾地說:“呶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想到老爺山尋寶,其實呶你啊說,這裡根本就莫有寶藏,卓瑪根本就莫把寶藏藏在老爺山上。”
我說:“老爺子您可真是誤會了,我真不是來尋什麼寶藏的,我就想問問,這外地來旅遊的死了三個人了都,還全是在一個懸崖下邊,你們就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嗎?難道都是失足落下懸崖的?”
老馬頓了一下說:“你是記者?”
我搖搖頭說:“我倒想是呢,可咱沒那福氣啊。”
老馬說:“你不會是警察吧?”
我笑著說:“您放心,我就是感興趣,沒別的意思。”
老馬舒了口氣說:“那就好。呶看你人也不壞,就告訴你吧。這三個人的死因傢們警察調查下來其實也查不出啥毛病,而且三個人身上都莫有身份證明,聽說也現場也莫有什麼打鬥的痕跡,警察也是莫有辦法嘛,對外面就只有說是失足墜崖了嘛。”
我說:“在一個地方失足墜崖說明這地方還真是危險呢!”
老馬說:“第一次那個女娃子墜崖以後懸崖上邊一般就不允許上去人了,還加了道鐵柵欄,誰知道還是有人上去嘛,這不是找死嘛!呶們當地人天天爬老爺山都不敢去那個地方嘛。”
我說:“那你們就沒懷疑有可能是有人蓄意謀殺啊?”
老馬看看四周,悄聲地說:“這個可不敢瞎說啊,呶你啊說,有人說這三個人死前都住在‘北川河賓館’裡,都說這個賓館有點邪門呢!”
我說:“不會吧,這只不過是個巧合罷了。”
老馬說:“現在這個賓館本地人知道的都不敢去住的,倒是有個外地的地質考察的男人每隔一段時間就來大通,每次來大通就住北川河賓館,好像他就不信邪!”
我說:“這裡外地人來玩的多嗎?”
老馬說:“這兩年多了點,但也不算很多,其實每個月也就幾個人,老爺山在本地還算是個名景,到外地嘛就莫有名了嘛。”
我估計老馬說的這個搞什麼地質考察的肯定跟幾次事故有關聯,當然這也只是直覺而已。
我正準備結束這頓晚餐和老馬分手的時候,老馬拉著我說:“尕娃,你如果真的不是來找寶藏的就最好了,如果是找寶藏的,你可要小心啦,卓瑪藏的東西碰不得哦!”
我有些不明白地說:“怎麼了,難道卓瑪會妖術不行?”
老馬說:“這個事情不好說,呶們大通縣叫‘回族土族自治縣’,藏民不多,但是藏傳佛教還是很流行的,大家的佛祖是一樣的嘛,卓瑪就是傳說裡那種法術很高的仙女,那可比妖術厲害多了!誰要是動了卓瑪藏的東西,肯定會糟報應的!”
這幾句話又勾起了我的興趣,我拉住老馬說:“不會吧,卓瑪真的那麼厲害?”
老馬擺擺手說:“這個事情嘛,呶們還是嫑多說的好。”
我說:“老爺子求求您了,您把我聽故事的癮給勾起來了,不說怎麼行呢!”
老馬無奈地叫服務員添了杯茶,請啜了兩口,說:“卓瑪在呶們大通縣是很有名的嘛,你們外地人不知道,她當初就是因為法術高超才會被馬步芳請去的嘛,憑她的法術馬步芳打了好幾個大勝仗,象湟中大捷和西寧剿滅叛軍都有卓瑪的功勞嘛。”
我說:“她這個法術是怎麼回事嗎?”
老馬說:“其實卓瑪的這個法術也不是藏族特有的,好像人家說是從苗疆學來的嘛。”
我心中一凜:這莫非又是苗人最擅長的蠱術不成?
老馬說:“西寧剿滅叛軍那一次卓瑪跟馬步芳護衛隊的人潛入到叛軍的營地,貼了幾道符,就讓敵軍全部都拉了一晚上的肚子嘛,第二天打仗根本就不是馬步芳的對奇書網收集整理手,被打得一塌糊塗嘛。”
老喝了口茶接著說:“卓瑪跟護衛隊的人偷了馬步芳的寶藏,你以為馬步芳就找不到他們嗎,馬步芳老早就知道他們躲在老爺山了,可是他就是不敢來攻打嘛,他怕卓瑪的法術太厲害了,根本就不敢來嘛。”
我想想也是,馬步芳數十萬大軍,勢力範圍不小,如何整治不了護衛隊那麼幾號人呢,非要到最後才集中兵力來拿下老爺山,必定有他的理由吧。
我對老馬說:“老爺子,我知道了,卓瑪這個法術叫作‘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