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沒有輕慢,反而對棪鬼一口一個義士的叫著,欣賞的很。
棪鬼對付這貴公子似乎有點兒不自在,生硬的應和著,總需要我在旁邊多說兩句,後來我看不下去,就對晏祈說:“公子,棪鬼這次被毀了修為,身體疲怠,是不是先給他安排一處住所?”
棪鬼在旁邊沒搭話,祈公子則有些不以為然,但還是叫了下人帶棪鬼去了。
這時祈公子才問起來:“陸義士說要去找晏承與甘南私通販糧的證據,現在可曾有收穫?”
我笑著叢懷中取出鄭天河給我的書信雙手呈遞過去說:“在下運氣好,從鄭天河他們一行的行裝中找出了這幾張書信,每張是承公子親筆所書,私印加蓋。 ”
祈公子拿過去看了幾眼,頓時喜形於色,拍著我的肩膀說:“義士果然行事利落,短短一天時間就找出了晏承私通甘南的證據,好!好!哈哈。 這回倒要看他怎麼在父親面前交代,我這就進宮去面見國主,把東西呈給國主驗看。 ”
我忙攔道:“公子且慢,此時還不宜把東西交給國主。 ”
祈公子奇怪的看著我問:“義士何出此言?”
我笑著問他:“公子,儲位之爭必定是要你死我活,不出手則已,出手則萬萬不能給對方留下任何翻盤地機會。 說句中肯的話。 承公子從參政至今沒犯過什麼大錯,現在漳國上下百姓朝臣都對承公子稱頌有佳。 國主也更加喜愛承公子而冷落於公子你,即便我們現在有這憑證,但國主要顧忌公族聲譽,難保不會壓下此事暗中處理,再加上父子之情,國主最多削弱一些對承公子的寵愛,駁限他在朝中的權利。 或者罰奉禁足,打蛇不死必遭反噬,如今大好機會,公子應該斬其七寸才是。 ”
祈公子聽的眼中放光,忙問:“義士說的有理,是我欠考慮了,敢問這斬其七寸該怎麼斬?”
我笑眯眯的說:“先斬後奏,公子暗中調兵先發落了承公子。 然後把書信呈於國主說明緣由,如此即便有了閃失沒能除掉承公子,有書信為證,國主也無法怪罪於你一人,如果事成,只要有這書信。 即使國主怨憤,也不好公開駁斥於你。 ”
祈公子聽地連連稱讚,“義士謀計甚好,甚好啊!好,我這就去找驊盧將軍商議,晏承先是與甘南私通斂財,擅養私兵,現在又暗通鬼閣閣主妄圖謀害於我,我把這些事情都和驊盧將軍說清楚了,讓他明白出兵之事迫在眉睫。 他一定不會再推諉。 ”
祈公子心情大好的招呼下人給我和棪鬼兩人備一分公爵配份地午餐。 然後就興沖沖的往城內驊盧將軍府邸去了。
我在用餐之前向下人要了一大塊白絹,然後悄悄撕了一小條遁身潛到府南老槐下按約定的方式把一條刻字的木簡埋在樹下。 晏承是掌握在地煞一族手中的勢力,我當然不會就此葬送了他,但有鬼閣閣主在他身邊,地煞族又不敢公然出面驅逐他,我就只有借晏祈之力使些手段逼他出來了。
棪鬼的住所就在我房間的另一邊,當我回到那處府西地院落時,發現棪鬼屋外幾個死士怒目瞪著屋中叫罵,大致上是什麼卑鄙無恥,陰險小人之類的,我忙掠身進了棪鬼屋中,發現屋裡剛剛佈置好的桌椅都已經斷腿斷背,擺設的瓷器花瓶也碎了好幾個,碎渣灑的滿地都是,棪鬼則毫無損傷,悠閒的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看向我。
屋外的幾個死士叫喚著:“也不知哪裡來的兩個野種,竟然在祈公子府上撒瘋,還用那種卑鄙下流地手段傷人,今天我們就替公子先教訓一下你們!”
我無奈的回頭瞅了一眼幾個光是叫喚卻不敢上前一步的死士,回頭問棪鬼:“他們被抬走幾個人了?”
棪鬼懶懶的說了聲:“好歹都是死士,怎麼也都有點兒不知死活的性子,抬走的人要是少了就不像話了。 ”
我微微抽了下嘴角,門口那一圈茄蘭粉提自蝕元為生地茄蘭花,肉眼難辨的茄蘭粉對普通人沒什麼危害,但要是修元的人遇上了,他們修來那部分不被本體所容又隨放隨收的元力正好會被作為攻擊物件,一旦體內元修被蝕,當時就會被體內元力造反弄成半個廢人,以後如果治療得當,元修雖然會一時受損,但花些時日就能痊癒,如果處理不當,那隻怕終身元修受限。
我無奈的環顧了一下屋中,“屋裡叫下人收拾一下吧,外面的人我去收拾了。 ”
棪鬼臉色似乎忽然變的有些陰沉,他也不動身,冷冰冰的說:“用不著,他們想進來就讓他們進來,進不來是他們自己本事不到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