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死活陸陸續續衝上來四十三個,加起來最後是六十七個人。 ”
六十七個?我哼了一聲:“給他們解毒的方法不下八種,你偏偏用這種方法,得虧我留在你體內地一絲元息給你擋了些,要不你今天連床都起不來了。 ”
棪鬼沒再說話,我也全神凝注給他周身本元虧損之處補築元基,死士是俠的極端。 更重義,講忠。 也更輕生死,要得到他們的認同與尊敬就要讓自己言行符合他們的思維理念,棪鬼演戲的本事本來也不差,雖然使手段傷了那些死士,卻以自損其身的方法救了他們,在中間加些上極端賺眼淚、招熱血的話,作為本就是比死士地位要高很多地上席客。 棪鬼要得到他們的敬重也就不是什麼難事。
想到這裡我回想起棪鬼在第一次對祈公子時生硬地表現,心中暗笑,這傢伙該不是因為以前的行當有後遺症了吧,畢竟以前他見了那些人是要拋媚眼兒的,忽然換成這麼堂堂正正,陽剛氣十足的角色,不大適應了吧。
不能使用源力使我只能以自己小心引導的方式復他本元,這事做起來極其耗力耗時。 屋外的僕人幾次來敲門催我們進午餐,我都簡單應對兩句打發走了。
等全部完功,外面已經將近日暮,僕人又上來催我們用餐了,我雖然在面上不動聲色應了,卻很敏銳的捕捉到了那僕人神色中地一絲惶恐。 並暗自留心,但就在我和棪鬼跟著他往中堂用餐時,那僕人好像鬆了口氣,臉上的惶恐神色也隨之消逝,我心中更加奇怪,這才多打起幾分精神用源識探察周圍動靜,隨即發現兩輛板車從祈公子府的西邊偏門出去,轉向城北而行。 而那兩輛板車上竟然是分載著十四具被扭斷脖子的屍體,屍體身上所著衣物正是祈公子府上雜役僕人們的衣服樣式。
我心中驚異,裝作很隨意的樣子問了句:“小哥臉色不大好。 可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
那僕人忙匆匆答道:“沒有。 沒有,沒什麼麻煩事了。 ”說完他還乾咳了兩聲。
我也沒再纏問。 只是留心戒備著,一直等我們到中堂見到祈公子時,我的戒備也沒有絲毫放鬆,當然這不是祈公子和他的手下能察覺到地事情。
祈公子見我來了,暢快的哈哈大笑,“陸義士的謀計果然是好,我把一切說明之後,驊盧將軍經過一天思慮,終於答應給我私調些兵了,他先前拒絕我果然是有如義士所說並非無兵可調,而是有一己之私的考量,哼,難得我以前那麼信任他,現在二公子都要殺我了,他還兩頭猶豫半天,這種人真靠不住。 ”
我心中不由搖頭,驊盧將軍在晏祈第一次要兵時明明不願出兵卻也沒落井下石把這事捅出去,可見他是在一力平和兩公子的奪儲之爭,晏祈不但不明白,還被我這個來歷不明相處幾天的人說得對驊盧將軍心生不滿,這樣地晏祈既沒有作為國主的才能,也沒有作為國主的氣量,漳國要是留在他手上,那遲早會使漳國亂掉或是被吞併掉,作為五國糧倉的漳國一亂,商道再一阻塞,那天下不能自供稅賦口糧的百姓不知道又會被餓死多少,由此而生的苛政和爭鬥也不知道會有多少,紀國三公國中,生產鐵器兵甲的武可以亂,有錦棉之倉一稱的墨也可以亂,唯獨漳國不能再亂了。
再說即便是我弱化了漳國,現在我尚未謀成羽翼,弱化漳國只會給他人可乘之機,所以還是扶二公子晏承上位,或者吊著漳國公的性命才比較妥當。
祈公子臉上對驊盧將軍的不滿神色轉瞬即逝,隨即就哈哈笑著拉我到桌前坐下,滿桌奢華餐饗擺在眼前,沒吃午飯地我還真有點兒流口水地感覺,祈公子似乎看出了我對滿桌食物的興趣,爽朗笑著說:“怎麼樣,這下合義士胃口了吧?先前那些做不出好飯食地賤民我都殺了個乾淨,這些都是我讓人從中市找那些酒樓廚子來府中做的。 ”
我聽了一驚,“殺什麼?”
祈公子很暢快的先舉盞喝了口酒說:“義士不是覺得午餐不合口味所以未動一箸嗎?那些不成事的賤民連頓飯都做不好,待慢義士,還留他們做什麼,來,嚐嚐市裡酒樓廚子們做的飯食,佟富、金洪兩家酒樓的飯菜在汲水可是被人盛讚的。 ”
祈公子說的毫不在意,我卻只覺心裡瞬時一片沉寂,手中筷子忽然變得千萬斤重,幾乎要跌落到桌上,但我的理智終歸還是控制著我沒有過於失態,我強笑著夾菜慢品,然後對桌上的各樣菜品都讚不絕口——雖說酒樓裡的人和府中的僕役不一樣,不是歸屬祈公子的奴僕,但我還是生怕我怠慢了哪一樣菜,會惹得晏祈直接帶人衝到酒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