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輕扶著它漬土硬澀的灰撲撲皮毛,幾聲大聲嚎哭之後,已經轉為不接氣的嗚咽抽泣,還不斷的叫著“阿黃”。
大孫子李紹兒則抹著淚哽著喉拉著段璐的衣服問:“陸叔,阿黃真的沒救了嗎?你再想想辦法啊,你不是大夫嗎?李大娘家的阿黑不就沒事嗎?阿黃怎麼會有事?你好好看看阿黃啊。”
李叔站在一邊也是無可奈何的嘆氣,愁容顯在臉上,加重了他眉間已經顯得蒼老的紋痕。
“我是救不了它了,但我沒說別人救不了。”段璐倒是一臉的淡然,而李叔和他的兩個孫子立時激動起來,我也震盪起來了,我說明天走,她也不用今天就揭底吧?
“真的,還有人能救阿黃?”眼看李叔的兩個孫子已經撲上去掛到了段璐身上,李叔的一雙粗糙大手也抓上了段璐的肩頭,把段璐淹沒到了三人激動詢問中,段璐亮出一抹輕笑,隔著眾多院落房屋、柵欄樹木向我這裡望來,李叔幾個人順著段璐的目光看到——咦?院子裡什麼時候多了個小男孩兒?
那男孩兒一身皺皺巴巴的華貴墨雲錦服,頭上的髮髻打的凌亂,腳上穿著厚實便於遠足的棉布鞋,渾身上下沒有一塊佩飾,整個裝扮不倫不類,似貧似貴,見眾人看向他,小男孩兒頓時扭捏忐忑的說:“我,我只能試一試,不能保證。”
我心中一凝,這孩子不是本村的人,先前他出現在院中的時候我並沒在意,而剛才在我的源識在細探之下竟然發現他體內有不融於本體的源力!
段璐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愕然,沒想著不知哪兒來的孩子竟然會接這活,李叔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陸兄弟,你說的、是他?”
李紹兒呆看著對方沒說話,而李帆兒則簡單的多,啪嘰啪嘰跑到那孩子身邊,拉了他手就往阿黃身邊拽,邊拽邊說:“阿黃快撐不住了,你快點兒啊,一定要治好他,要是治好了,我把我收集的花石都給你”
段璐頂了頂神色,順勢對李叔說:“李大哥,讓他試試吧。”她知道我清楚那裡發生的事,所以也不著急,我猶豫了一下,向李叔的家院中走去,那孩子的源力和聖劍中的源力似乎是同宗同源的,二者都有著某種相同的源印,而他的源力和青蘭一樣是別人封在自己體內的,以他現在的靈脩水平,根本無法駕馭自己體內的源力。
小傢伙已經把手按上了阿黃的身子,生澀的運起不聽話的源力勉強把阿黃體內散出的靈力重新凝聚起來,硬塞回了阿黃體內,阿黃的狀況看似好轉起來,我這時正好走到了李叔家的院門,看到他這樣做皺了下眉,這樣的做法,只能給阿黃吊命,等他的手一撤,阿黃還是會回覆到將死的樣子。
我給段璐使了個眼色,段璐很默契的上前說:“李叔,阿黃流血太多,已經很虛弱了,這副模樣要治好得多花些功夫,這樣吧,我先把它帶我家去,等它恢復的差不多了我再給你送回來。”
李叔情緒有些激動的問:“這麼說,阿黃不會有事了?”兩個孩子也巴巴的看著,在段璐點了頭後,李叔忙鬆了口氣,樂呵呵的把阿黃抱到段璐手中說:“那就麻煩你了,陸兄弟,真不知該怎麼謝你。”兩個孩子則是一臉的不捨,李帆兒還摸著阿黃的大腿叮囑它要好好治病。
旁邊那個來歷奇怪的男孩兒則有些焦慮的看著被李叔搶走的阿黃,蠕動著嘴剛要說話,我就搶先對他說:“你跟我們來吧,阿黃的事你也能幫得上忙。”
他似乎有些畏生,猶豫了一下,看到阿黃還滴著血氣息奄奄,才勉強的點了下頭,一言不發得跟在了我們身後。
我雖然很客套的把那孩子邀到了我家,卻完全沒有給他插手的機會,聚靈入體,以源渡靈,穩固阿黃已經開始向外消散的本體靈力,然後以我自己的靈力融入助它癒合傷口,不到半個時辰,李叔家這半個頂樑柱就能活蹦亂跳了,我按著它的脖子封了它的氣脈,讓他依舊看起來病怏怏的側躺在桌子上,一會兒李紹兒和李帆兒還要來看他,不能讓它現在就蹦躂起來,否則太駭人聽聞了。
旁邊來歷詭異的男孩兒看我做著這一切,小嘴小眼都瞪圓了,等我收手之後,終於按捺不住問到:“姐姐,你怎麼做到的?”
“做到什麼?”我裝作不知所以的反問他。
“那個,就是,你怎麼、怎麼把它治好的?”他吞吞吐吐的說著,單純的心思在笨拙的掩飾下暴露無遺,倒使我對他的戒心減了不少。不管怎麼說,他的體內封了源力,也算是上了參源道,會弄不清楚我是怎麼給阿黃治療的?這模樣,是想問我操縱源力的方法吧?
不過,一個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