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露出笑容,在外奔波那麼久,只是妻子挽著手臂這一個舉動,就讓緊張的心神徹底放鬆下來。
“山上都還好吧?”田不易問道。
“幾個弟子練功不輟,你放心吧。”蘇茹溫聲道:“大智他們怎麼樣?”
“沒事,就是有點兒皮外傷,養一養就好了。”田不易如釋重負道。帶著弟子下山除魔,就怕弟子們出現損傷,現在全都安全回山,田不易鬆一口氣。
“爾旦怎麼樣,那個小混蛋沒鬧什麼么蛾子吧!”田不易眉毛一豎道。
“他還能鬧什麼么蛾子,大仁就在他身邊跟著,每天不是在藏書樓就是在他那個小竹屋閉關。”蘇茹沒好氣拍了拍田不易。
禁足就禁足,怎麼還專門讓人看著,就和犯人似的。
“你不知道,那天晚上也不知道這小子殺了多殺人,一身的煞氣。我就怕他墮入魔道啊。”田不易現在想起那天情景就眼皮直跳。
“不行,我得去看看他。”
“你這剛回來還沒休息休息,去那麼急幹什麼!”蘇茹抱怨。
“不行,那小子奸滑似鬼。大仁太敦厚,我怕他被糊弄!”田不易越想越不放心,展開劍光直奔後山竹屋。
剛落地,宋大仁就迎了上來:“師傅,您回來啦?師弟們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你放心,你師弟們只是有點兒皮外傷,不會有什麼大礙。”田不易很看重宋大仁這份敦厚。
以後有他執掌大竹峰,能保證大竹峰和睦有愛。
“爾旦沒惹什麼亂子吧?”田不易問道。
“師弟很勤奮,每日苦思修煉,現在我都已經不是對手了。”宋大仁笑呵呵道。
見宋大仁絲毫沒有被師弟超過的沮喪嫉妒,田不易心裡更加滿意。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爾旦確實聰慧,你卻勝在沉穩。修煉前期可能依仗天賦突飛猛進。到了後期,還是要靠水磨工夫。不用和他比,你有自己的路要走。”田不易認真教導。
“是,弟子知道了。”宋大仁恭敬點頭。
“你師弟呢,我去看看他。”
“師弟在竹屋內閉關。”
田不易走到門前,沒貿然敲門,他也怕打擾自家小徒弟修煉。
彎腰閉上一隻眼,小心翼翼從門縫裡往裡面瞅。然後田不易肺都快氣炸了。
一腳踹開房門,裡面哪裡有人影。
“不是說在閉關嗎?人呢!”
宋大仁一臉茫然:“早晨我看著師弟進了竹屋,然後就再也沒出來啊?”
田不易左右掃視,一腳把房屋中間的蒲團踢飛。一個黑漆漆洞口出現。
看著洞口光滑如鏡,宛若琉璃的燒灼痕跡,田不易哈哈大笑:“還不承認山頭是他挖的!看看這洞口,這種燒灼狀態,鐵證如山啊!”
宋大仁:“……”現在是關注誰挖山頭的時候嗎?
師傅啊!人都跑啦,鐵證如山又能怎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