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肉。和豹爺的一身腱子肉沒法比。我就一個街上的混混,欺負些小老百姓還成。對付那些有真傢伙的人,小的可沒法子。我怕打草驚蛇,把那人給嚇跑嘍。這才跑來給豹爺送信。等把老爺的事辦成了,豹爺您吃肉,給小的一口湯就成。”
錢豹盯著馬三左看右看,直盯的馬三腰快要垂成直角,這才哈哈大笑:“馬三兄弟放心,只要這事情辦好了。我做主收你做咱們張家的護院。每月月錢少不了你的。”
馬三聞言頓時大喜。能夠混成張家護院,那可是天大的喜事。不僅有月錢,而且還有面子。走出去誰都要給張家臉面。比起平日裡,給張家當收貨打雜的多功能打手,威風了不知多少倍!
“謝豹爺提拔!”
錢豹一腳踹在馬三屁股上:“少拍馬屁,還不前頭引路。早辦完了事,好去喝酒!”
馬三被踢了個趔趄,卻一臉賺大發的歡喜表情,屁顛顛的在前面引路。
他早就讓混混遠遠跟住蘇重,很快就找到了蘇重的位置。
錢豹帶著四五個護院,在街上橫衝直撞,走著走著,錢豹臉色突然不好看起來:“這是去趙家貨棧的方向吧?”
“豹爺法眼無差,是去趙家貨棧的方向。”馬三奉承道。
錢豹卻臉色陰沉:“這些泥腿子就是不長記性。現在竟然還敢往趙家送貨。不知道這是在和我們張家做對嗎!”
踹了一腳馬三,錢豹眼中閃著寒光:“哼!快點走,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竟然不給我張家面子!”
馬三聞言登時大喜。幸災樂禍的想著,這事真不怪馬爺,可是你自己撞在豹爺手裡的。他腦海裡已經在想著,蘇重被錢豹當街狠狠收拾的畫面了。
幾人快步而行,遠遠看到蘇重,馬三伸手一指:“豹爺,就是他!”
錢豹一把推開馬三,領著幾人大步向著蘇重走去。
此時蘇重已經來到了趙家貨棧門口。他下車正準備招呼趙家貨棧的活計。就聽到身後一聲暴喝:“小子站住!”
蘇重疑惑看去,頓時就看到了氣勢洶洶的錢豹一行人。
“可算讓老子找到你了。小子,你偷了豹爺的虎皮,以為還能跑的了?還知道賣給趙家,這是想讓趙家對付我?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在這開陽縣地面上,我張家怕過誰!”
錢豹做慣了陰私事,開口就給蘇重按了個偷盜的罪名。如此行事,即使別人都知道他的話不一定對,但也斷了旁人出頭的可能。
佔著道理幹壞事,錢豹這一手玩的熟。
不等蘇重開口,噔噔幾步走上前,一巴掌就扇向蘇重。
他看蘇重是個瘦弱少年,也就十五六歲。心裡對馬三鄙視不已,他還當是什麼雄壯大漢,沒想到竟然是個白麵小子。馬三那廝真是白瞎了他那一身料子。
蘇重見錢豹二話不說立即就要扇自己,頓時臉沉如水。
右手探出,輕巧的捉住了錢豹的手腕。
錢豹手腕被捉,頓覺一股鑽心疼痛。心裡不由一驚。
這小子有古怪!
劇痛襲來,他竟然強行忍住開口喊叫的衝動。抬起右腿踹向蘇重小腹。
蘇重豈能讓他得逞,左腳踏出,踩中錢豹右腳面。剛剛提起的右腿,登時又被蘇重踩了回去。且被蘇重猛力一跺。
咔嚓!
腳骨頓時碎裂。
錢豹悶哼一聲,險些將牙咬碎。額頭汗如雨下,雙眼登時圓睜,佈滿血色。
黑麵皮上,一雙猩紅眼睛死死的盯著蘇重,兇光外漏。
蘇重嘴角上調,滿臉嘲笑。
硬氣?我倒要看你硬到什麼時候。
蘇重眼中寒光大放!
錢豹被蘇重眼光刺得頭皮發麻。
不好!
不等他開口求饒。
蘇重左手並指成刀,狠狠斬在了錢豹被捉住的胳膊上。
咔嚓!
一聲清脆的斷裂聲,在長街之上顯得格外刺耳。就像是一根失去了水分的枯樹枝,被折斷時發出的聲響。
錢豹胳膊竟然被蘇重一個手刀砍斷!如果不是筋肉包裹,早就掉在了地上!
啊……
錢豹終於忍不住痛撥出聲。滾到在地上,左手想去抱著胳膊,又想去碰腳掌,一時間好生忙亂。
周圍跟著的護院頓時手足無措。
“你們這幫廢物,還傻站著幹什麼,一起上。剁了那小畜生!”錢豹疼的渾身發顫,卻激發了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