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河是一名太湖水盜,四十多歲的濃須大漢。他依仗嫻熟水性,十多年橫行太湖,混成了水寨的大當家。
自從投入歸雲莊,被賜下刀法武功之後,本領更強,水寨越發強盛。
他喜歡巡查水寨,每次看著越發龐大的水寨,他就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成就感。
走著走著,李長河眉頭突然皺起。左右打量一番,他心頭有些惱怒
“這幫兔崽子,竟然敢私自離開暗哨崗位?!真是欠收拾!”
他的水寨臨太湖而建,門前有一大片蘆葦蕩,崗哨暗藏其中。如果有人從湖面上摸過來,無一能夠逃過暗哨的眼睛。
只要發出警告訊號,整個山寨立即就能動起來。這裡就是水寨的眼睛,一旦有失,後果不堪設想。
李長河心中有氣,也不說話,直接闖入蘆葦蕩。
他面帶煞氣。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小子竟然不敢翫忽職守!
伸手撥開細長蘆葦,剛剛走進蘆葦蕩中,一股奇異的味道混合著河泥的腥氣衝入口鼻。
血腥味!
李長河臉色一變。
不等他作出反應,一縷冰冷氣息刺入後腦勺。
敵襲!
猛然往前一撲,拔出腰間長刀,條件反射般向後一斬。
叮!
巨大的力量從刀柄處傳來,長刀險些脫手而出。
“咦?竟然躲過去了。”一道淡淡的聲音好似在耳邊響起。
李長河心臟像是被人猛然揪住一般!
只是一瞬間的交手,他就知道對方遠的內氣在自己之上!
就地一滾,剛直起腰板,森冷氣息緊隨而至。他後背一片僵硬,汗毛頓時立起!
李長河又驚又怒,奮力揮動手臂,長刀狠狠的向後撩起。
嗤!
血液飛濺,李長河臉色一白。長刀一下斬在空處,而他的整個左臂卻被齊根削斷。
逃!
李長河腦中只剩下這一個念頭。不顧左肩劇痛,李長河全身扭動,像是游魚一樣迅速鑽入蘆葦蕩中。
“跑了?!”黑暗中的人帶著淡淡的驚奇道。
“常年在水上廝混,總有些看家本事。”另一個人的聲音突兀響起,接著道:“都出來吧。”
伴隨著悉悉索索撥開蘆葦的聲音,十多個人從蘆葦蕩中走出。
“拜見執事大人。”十多人單膝跪地,恭敬道。
執事掃了一眼李長河離去的方向後,毫不在意的看向不遠處的水寨:“既然被發現了,就強攻吧。”
話音剛落,十多個人迅速竄出蘆葦蕩。一行人一言不發,動作迅捷,鬼魅般衝向水寨。
大門頂端的哨兵懶洋洋的靠在木質牆壁上,眼角餘光突兀掃見一抹寒光。不等他開口示警,脖子陡然一涼,眼前一黑,便徹底失去意識。
整個水寨燈火通明,喝酒賭博的依然在肆意大笑,渾然不知道,殺戮的陰雲已經籠罩住整座水寨。
不知不覺之中,血腥氣息漸漸瀰漫在太湖之盼,靜謐的夜晚憑空增添無數恐怖氣息。
整個太湖之上,十多個水寨幾乎同一時間都遭受到了攻擊。多達數百人的玄武堂高手,在各大執事的帶領下,對水寨展開了悄無聲息的暗殺!
李長河從蘆葦蕩中鑽出,再回頭時,整個水寨已經籠罩在一片火焰之中。
他險些咬碎牙齒。水寨是他大半輩子打拼的成果,此時卻被大火焚燒,離覆滅不遠。他心中的痛楚,甚至蓋過了左臂處的劇痛。
大量失血讓他的臉色一片蒼白,但他卻管不了那麼多。一瞬間的交手,就讓他知道今夜偷襲水寨的人絕對不簡單。
這種高手處心積慮的攻擊水寨,他們想幹什麼?這是不是一場有預謀的襲擊?
這些問題,每一個都讓李長河臉色難看一分。
不行!必須通知莊主!
右手死死的無助左肩上的巨大傷口,李長河忍住昏厥在地的衝動,踉踉蹌蹌的衝向歸雲莊。
……
姑山山頂,有一處平臺。這是蘇重專門讓人修建出來的觀星臺。
他不是真的要觀星,也不能向大賢一樣觀星空而悟道。他之所以每天夜晚都要在觀星臺打坐,是因為這裡是整個奇門陣法的核心。
不同的植物,根據山勢的錯落分佈。在植物生生之氣的影響下,結合地勢,某種異力慢慢匯聚而成。
這些天他一直在山頂潛修,全真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