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敬堯膚色黝黑,身材頎長,穿一身白色練功服,腳上穿著一雙千層底布鞋。他習武多年,精研腿法。多年修煉,融合各家所長,把腿法練的出神入化,被人稱為北腿王。
不過在他功夫達到頂峰之後,他選擇了隱居,成了一個頗有名聲的雕刻藝術家。
最近幾天為了藝術展,他總是工作到很晚。不知是不是錯覺,譚敬堯總感覺有人在背後盯著他。
最開始幾天,他還以為是自己疑神疑鬼。但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那種被人看著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譚敬堯習武多年,五感敏銳,想了想最近幾天周圍的人流,頓時發覺了幾個熟悉的面孔。
“到底是誰在監視我?”眼睛一眯,一道寒光閃過。
吃過晚飯,譚敬堯像是往常一樣往藝術中心走去。夜晚寂靜,能讓他更加專心工作。
他習慣走路,工作回家總是步行。一步一步把功夫融入日常,一舉一動都在練功,每時每刻都在增進武學積累。
往後瞥了一眼,注意到那兩個熟悉面孔。譚敬堯心中一動,自然而然的走進一處鬧市。趁著人流遮擋,腳下連連閃動,一矮身,人就突然消失在人流中。
“人呢?怎麼不見了!”兩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幾乎是粗暴的推開人群,跑到譚敬堯消失的地方。
“怎麼突然就沒了!跑哪裡去了?”
其中一人從懷裡暗處對講機:“喂,我們這裡出狀況了,人跟丟了!”
“你們在找我嗎?”一個聲音突兀在兩人耳後想起。不等兩人回頭,只感覺脖子後面一疼,然後徹底昏了過去。
“喂!喂!說話!怎麼了……嘎吱!”
譚敬堯攥著對講機,毫不猶豫的關掉了通話鍵。
雙手從兩人腋下穿過,架著兩人就走。兩個大活人,竟然被他雙臂輕鬆提起。周圍人來人往,竟然看不出異樣!
走到一處陰暗小巷,把兩人仍在牆角。譚敬堯拿出對講機,頻道一直沒動,他要搞清楚到底是誰在監視他。
按下通話鍵:“為什麼要監視我。”
“你好,是譚敬堯先生嗎?我是香港警署陸玄心。首先,我對於我們的監控行為表示歉意。原因我稍後會告訴譚先生。現在我想確認,我那兩位兄弟怎麼樣。”
譚敬堯瞟了一眼躺在地上死豬一樣的兩人:“死不了,只是昏過去了。”
“很好。譚先生,我們之所以對您進行監控,是處於對您的安全考慮。想必您也聽說了拳王麥榮恩先生的死訊。麥先生是被人謀殺的,我們得到了很可靠的訊息,您可能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所以才對您施行了必要監控。希望您能夠理解。”陸玄心儘量用平緩的語氣道。
她這些天,已經對所謂的習武者,有了足夠的認識。有真功夫在身的武者,平常時候並不會多麼囂張跋扈。就像夏侯武,他看起來還十分的謙恭溫馴。可一旦爆發起來卻非常的可怕。
夏侯武為了見自己,一口氣打到了十七人。她看過錄影,那突然間的暴起,突兀而又兇狠。
她有理由懷疑,一旦自己的語氣衝撞了對方。負責監視的兩個兄弟不會死,但卻很可能會傷殘!
“誰想殺我?”譚敬堯平靜道。他習武多年,比武的時候難免收不住手。打死打殘的人不在少數。有仇家找上門很正常。他只是有些好奇,到底是誰來殺自己。是舊日仇恨,還是想擊敗自己獲得名聲。
“現在還不清楚,麥先生是被人用拳頭打死,我們警隊有人懷疑,他可能會找同為武術家的您進行挑戰。”在得到夏侯武提供的名單後,陸玄心表面不在意,實際上卻迅速展開調查。
只是結果並不好,名單上的人檔案資訊都很清白。好在警隊畢竟掌控治安,各種訊息渠道繁多,不只簡單的電腦檔案。有心調查,很快就把幾個人的身份資訊拿到。這些人都是武術家。
結合夏侯武所說,陸玄心有理由懷疑,這是一起武術家比鬥爭鋒造成的案件。就像當初的夏侯武打死人案件。不過那次是意外,這一次,卻不一定是意外。
所以她立刻派人對名單上的人進行監控。
“挑戰?如果他有膽子,就讓他來吧。”譚敬堯冷冷一笑,他習武多年,打死打殘的挑戰者不知凡幾,他還真沒怕過誰。北腿王的名號可不是他自封的,而是一腿一腿,染著鮮血踢出來的。
“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人監視我。放心,我不會對你的人怎麼樣。但如果再發現,我會讓我的律師投訴警署。我想,你不會希望鬧的滿城風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