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之國
一間頗為寬敞的房間內,土蜘蛛一眾人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每個人都臉帶憂色,竊竊私語。
遁兵衛皺著眉頭,湊到役之行者身邊:“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波濤此時臉色灰白,聽到遁兵衛的問話,不禁豎起耳朵抬起頭。
他是守護禁術的衛士,以前不覺得,但此次敵人來襲,自己一招就被放到。這對他的打擊無比巨大。
轉頭看了不遠處的兒子白浪,他的身邊湊了幾個年輕的土蜘蛛一族,顯然以自己的兒子為首。
看到自己兒子出眾,即使在這種環境下,依然能夠得到同齡人擁護。
波濤又是欣慰驕傲,又是心有愧疚。
他的兒子始終發動了土蜘蛛一族的叛變,儘管沒有成功。
此時他們全都被抓了起來,決定整個一族命運的時候到了。他不得不緊張,精神集中起來,等著自家老師的決斷。
役之行者看上去更加蒼老,懷裡緊緊的抱著小孫女螢。
看了看身邊兩人的神色,役之行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看看再說吧,能拖一段時間就拖一段時間。希望木葉能夠看在盟約的份上,派出足夠的力量。”役之行者說到這裡停住了話。
但無論遁兵衛還是波濤,都聽出了役之行者的猶豫。
能拖延時間,就拖延時間,萬一無法拖延,就只能把禁術交出去。
役之行者非常無奈。因為一個禁術,他的族人越來越少。就連他自己的子嗣,都死在了這個禁術上。
一代一代下來,怎會沒有怨念?
這一次他們雖然全都被抓了過來,但並沒有受到什麼苛待。
除了不能離開目前所在的大屋,其他的一切都不受限制。
這也看出了對方並不想用強,更希望能夠做出一項交易。
儘管在這種情況下的交易,對他們很不利,但形勢比人強,役之行者也沒辦法。
他掃了一眼不遠處,以白浪為首的幾個年輕人。心裡嘆了一口氣,或許真到了改變的時候了。
此時,房間的們忽然被推了開來,走進來兩個人。
一個黑布蒙面,背後揹著一把闊面大刀。另一人一身白衣,是一個長得頗為俊秀的青年。
正是再不斬和白。
兩人徑直走到役之行者面前。
站定之後,再不斬冷冷的掃了一眼眾人,閉口不言。
白對再不斬的做派習以為常,對著噤若寒蟬的眾人溫和一笑。
看到縮在老者懷中的小女孩,白的笑容更加溫暖。
“小姑娘,不用怕,我只是來和你的爺爺談一些事情。”白儘量把自己的語氣放得溫和。
小姑娘螢偷偷看了一眼白,又把頭縮回了役之行者的懷裡。
役之行者冷哼一聲。
“不要假惺惺的,想做什麼直接說。”
再不斬眼睛一眯,殺氣勃然而出。冷冷的盯住了役之行者。
在場眾人頓時感覺如墜冰窟,頓時哆嗦嗦嗦,一時間無法言語。
白不滿的看了一眼再不斬。
再不斬不耐煩的收回殺氣。
“我早說過,把他們扔進審訊班,什麼東西都能到手,偏偏你要這麼麻煩。”
白翻了個白眼:“秋大人只要東西,至於怎麼得到,那是我們的事。但有好的方法,為什麼搞得那麼僵硬?萬一弄巧成拙,到時候還是我們倒黴。”
想到那酷烈的刑罰,再不斬不說話了。
像這種守著祖傳東西的古怪族人,說不定都是死硬分子。萬一審訊手段過於嚴苛,導致他們死了卻還沒有成果,受罪的肯定是自己等人。
至於那個魔鬼是不是會體諒他們的難處,再不斬從來不相信對方有仁慈這種東西。
白不再理會再不斬,臉上帶著笑容溫和道:“我們大人,希望能夠得到土蜘蛛一族的祖傳禁術。歸屬權仍然是你們,大人只是借閱。作為回報,你們可以併入我們的組織。也可以在我們安排的地方隱居。我們會保證你們的安全。如果你的族人不想隱居,我們也會提供訓練,讓他們成為一個合格的忍者。”
役之行者沒說話,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多麼熟悉的條件。
當年土蜘蛛一族和木葉簽訂的就是這種盟約。只不過他們選擇了隱居。結果不言而喻,他們土蜘蛛一族,再次成了階下囚。
白耐心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