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嘞,撒泡尿,大漠裡的漢子愛妹嬌……”幾個兵痞歪歪斜斜坐在馬上,嘴裡含混不清的唱著歌。
領頭千戶滿臉陰沉,今天這酒喝的不痛快!
聽到手下唱歌,心裡頓時升起一股火,憤然回頭:“閉嘴!誰再唱,我剁了他!”
幾個兵痞不知自家大人發的什麼火,一個個噤若寒蟬。
噗通!
一個兵痞搖搖晃晃,終於從馬上摔下來。
“狗日的,不要錢的酒,就不要命的喝,怎麼沒喝死你!”千戶頓時給氣笑了。
其他幾個兵痞不由笑起來,可笑著笑著就感覺頭暈目眩,一頭栽下馬。
千戶臉色一變,就是他喝的再多,也知道出事了。
他們不止一次喝爛酒,可從未醉倒過。這是著了人家的道了!
“誰!給我出來!”千戶抽刀而立,警惕看著周圍。
風聲嗚嗚作響,幾個手下倒地呼呼大睡,馬兒搖頭晃腦,不時打著響鼻。
千戶腦門不由冒汗,這情形怎麼看怎麼詭異。
噹啷噹啷,清脆駝鈴聲傳來。千戶猛然轉頭。就看到一個帶著斗笠,揹著藥箱的人,正騎著駱駝慢慢走來。
“你是誰!”終日打雁被雁啄?艹!
他在龍門關說一不二,竟有人敢惹他?!
“裝神弄鬼,老子先砍了你的頭!”
雙腿一夾馬腹,猛然衝鋒。
五十步一晃而過,千戶揚起長刀,朝著對方脖頸狠狠砍去。
他一臉獰笑,似乎已經看到對方人頭分離。
這是他拿手好戲,人馬合一,不知砍掉多少腦袋。
蘇重平靜看著衝來千戶,手指彈動,一抹淡灰色粉末飛出,正中對方馬匹鼻頭。
唏律律……
馬匹好似遭遇猛獸驚嚇,突兀止步。千戶身形不穩,一下摔翻半空。
蘇重彈身而起,解牛刀光芒閃爍。
布條飛舞間,龍門千戶從半空落地。一身衣衫盡碎,光溜溜宛若剝了皮待宰的羊!
蘇重盯著龍門千戶,不知是不是練解牛刀練的魔障了。他一眼看去,竟在想如何下刀割肉?
龍門千戶只覺渾身發緊,對方眼神看來,感覺好似在看待宰牲畜!
“大俠。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龍門千戶頓時不敢造次。
能神不知鬼不覺放倒他手下,還能把他輕易放翻。
惹不起啊!
蘇重不跟他廢話,隨手扔出一粒藥丸:“吃了它。”
龍門千戶臉色一變,這丹藥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他猶豫是不是拼一把。
只是一瞬遲疑,刀光一閃,他左手小指就拋飛半空。
蘇重眼神越發冷漠:“吃了它!”
要不是怕打草驚蛇,引起東廠注意,蘇重一刀就砍死他。
這傢伙在他眼裡,就是一坨本源!
龍門千戶再不敢有小心思,抓起地上丹藥,不管沾染的血跡沙土,直接扔進嘴裡吞下。
見蘇重面色緩和,不由小心翼翼試探:“大俠,我能包紮一下傷口嗎?流血太多,會死人的?我死了不要緊,要是不能替您辦事,那可多不好!”
他人精一個,看出蘇重暫時不會殺他。心裡暗暗發狠,等這一關過去,必然帶齊兵馬找到蘇重,將他千刀萬剮!
正想著如何炮製蘇重,一股暖流從胃部擴散全身,舒服的他想要呻吟。
可下一刻,面板之下,肌肉之間,絲絲麻癢慢慢升騰。
好似螞蟻在肉內穿行,愈演愈烈。接著便宛若火山般爆發!
啊……
龍門千戶慘叫不知,在地上不斷翻滾。全然不顧斷裂小指,不斷撕撓全身。不一會兒就抓的全身鮮血淋漓。
蘇重平靜看著。想驅使這種惡人,就得讓他嚐到苦頭。
只過一刻鐘,龍門千戶全身上下,就再沒一處好地方。到處都是手指抓破,或在沙地上蹭破的傷口。
麻癢漸漸停止,龍門千戶擺成大字躺在地上。傷口傳來絲絲疼痛,卻讓他感覺宛若天堂。
蘇重摘下斗笠,淡淡道:“認識我嗎?”
這聲音不大,卻像惡鬼低語。龍門千戶一個軲轆爬起來,不顧身上疼痛,滿臉敬畏的看著蘇重。
“大俠,您是哪位?”
蘇重:“……”你他麼追了我半個多月,卻不知道我是誰?
仔細看去,發現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