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我的聲音開始變得粗壯的那年,我從湯溪河上,飄到了那個很遠很美的地方去了。
現在,我回來了,帶著一種眷戀。
我忘不了湯溪河,我忘卻不了……
我坐著一輛大型豪華客車,從那蜿蜒曲折的沿河公路上回來了。
客車轉過一個大彎,首先閃進眼簾的是一個矗立在河岸的建築標誌。在我多少年的夢幻中,時常見到它,見到那條漂亮的小河……
這是一個高十多米,寬和厚有三米的長方體語錄碑。它全身都是灰白灰白的,上面再也看不清一個文字、一個標點符號了,也許是風吹雨淋和歲月逝去的緣故吧?我這樣猜想。
小時候,我看見很多的大人,用剛剛出窯的青磚和白石灰建成這樣的碑,心裡很納悶兒:這房子怎麼沒有門?人從哪兒進去呢?
有天,我把這個疑問告訴了媽媽,她一聽,神色一陣緊張,“啪”的給了我一個耳光。我“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點兒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現在我懂了。我懂得這是一個里程碑,歷史的里程碑。而且,僅僅只是一個里程碑。
湯溪河的水是鹹的。小時候媽媽這樣告訴我。
有一次,我撲在水邊,捧起一口河水吞進了肚裡,除了涼浸浸的感覺外,一絲鹹味兒也沒有。
媽媽騙了我。
媽媽卻說:“靈娃兒,以後,你會嘗得出來的。”
我不明白媽媽的話,湯溪河的水到底鹹與不咸和我沒有多大關係; 反正,夏天我照樣在水裡嬉戲; 冬天照樣在河灘上尋找那些五光十色的小卵石。
現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