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是譚子文父母,肯定也會覺得兒子生死不明,比兒媳婦昏迷不醒嚴重的多。
秦晴女兒還住在兒童重症監護室,在外面折騰一番後,對尚未發育好的身體造成了一定損害,可能會在監護室內多待十天半個月。
安默對秦晴的父母謊稱放在秦晴身上的那顆珠子是保平安的,讓他們一定不要弄掉了,否則後果很嚴重。
夫妻倆心繫女兒安危,連連稱是。囑託一番後,便離開了醫院,準備找個賓館休息。
最後,在醫院附近找了一家賓館,要了兩個房間。
進屋前,安默忍不住問了席子均一個問題,他來幫忙,是有預謀的,還是無意中碰巧遇上的。
席子均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回答,說自己是受他人之託,奉命前來保護安默安全。
安默將信將疑。這個他人?除了席佑山,還會有別人嗎?
這都不重要,只要席子均不是覬覦自己的美色就好了,哈哈……
聽到她這番自戀的言語,席子均當即臉色一沉,冷笑道:“姑奶奶難道還想吃嫩草?”
言罷,轉身刷卡開門進屋再關門,動作流暢,一氣呵成。
安默無辜聳聳肩,陡然發現自己似乎被誰傳染上了自戀狂症。
自戀是病,得治啊!
第467章 寵(30)
安默很累很累,簡單洗漱後,拖著疲憊的身體躺上床,幾分鐘的時間便睡著了。
夢中的世界並不平靜,漆黑一片的世界中,有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女人,若隱若現,魔咒一般的聲音在腦海響起。
我要詛咒你,我要詛咒你,我要詛咒你,我要詛咒你……
你是誰?
你要詛咒誰?
安默在夢中大聲呼喊,回答她的只有那五個字,一遍又一遍,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第二天,安默猛然驚醒,渾身一陣冰涼。
冷?
安默抹了把背心,才發現汗水早已浸透了衣衫。
她到底做了什麼噩夢?竟然把自己嚇成這樣。
忘了,的確是忘了。
從小打大,她一直在噩夢度過。能記住的單純嚇人,有看不見的惡鬼,有面目猙獰的殭屍,還有密密麻麻、糾纏在一起的黑蛇。
但還有一些記不得的噩夢,不但嚇人,還讓人痛苦絕望。只不過,那些讓她痛不欲生的噩夢,醒來之後,統統忘了個乾淨。
雖然不知道那些夢是什麼,但安默非常確信,那些她不能記住的恐懼,的的確確發生過,就在她的夢中,也或許,在曾經某一個前世。
安默起床後,席子均已經等候在門口,兩人一同去餐廳吃了早飯。
飯後,席子均立即趕回學校,他今年畢業,正在火急火燎地準備畢業論文。
安默接到王銘的電話,問她是否可以到局裡商量案件。臨了,虛咳兩聲後,又小聲地告訴她,如果不願意,或者身體不舒服就算了,他替安默向關封請假。
這件事是自己應承下來的,基於做人的原則,在能夠做到的前提下,安默肯定不會找藉口推辭,於是爽快地答應了。
安默打車趕到市公安局,下車時,特意找司機要了票。
雖然不缺這點錢,但是她不想給人自己心甘情願當冤大頭的錯覺。
到了大廳,關封有事外出,王銘便領她到辦公室等,端茶遞水還送點心小吃。
見他忙前忙後,安默不禁莞爾,一直叫他不要客氣,隨便坐坐就好。
王銘搖搖頭,一本正經地回答,說這都是應該的,誰讓他是主人,盡地主之誼很有必要。
安默知道王銘固執,便不再言語。
王銘也不太會找話說,總之,氣氛有些尷尬。
寂靜良久,安默才想起王銘的腳傷,又問他腳好的怎樣了。
王銘哈哈一笑,說不知不覺就全好了,奇怪得很。
其實也見慣不怪了,從小打到,無論受什麼傷,他總是好得很快。
見他康復,最開心的人,莫過於身為罪魁禍首的安默。
腳的問題開啟了話匣子,王銘說了好些小時候的事情。就這樣,半個小時很快過去,關封也到了公安局。
看到安默如約而至,關封喜出望外,樂呵呵地噓寒問暖,儼然一副家長作態。
安默面上笑意融融,但心裡把自己撇的很清。
她這人就是喜歡較真,真心對她好的人,她才能夠真心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