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睡了。”吳淼打了個哈欠,廁所也沒去,就渾渾噩噩地上床睡覺去了。
她暫時放下心頭的疑惑與不安,也上床休息。拉過被子,捂住腦袋,矇頭而睡。
但即使這樣,她仍然感覺到,房間的某個角落裡,有一雙充滿怨恨的眼睛,正在死死地盯著她,一眨不眨。
……
第二天只有半天課,中午放學,安默飯也沒來得及吃,就急著趕往橫濱路四十九號。
不出意外,那個胖阿姨正常營業中,她又死皮賴臉問了她一些歐才華家的事情,最後對方架不住她的哀求,打電話找別人問了歐才華兒子的住址。
在四十多分鐘後,她出現在趙平亮家門外。按了門鈴,半晌才從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開啟門,從門縫裡探出腦袋。
一開門,立即一股陰冷之氣迎面撲來,讓她不禁一個寒顫。
“你找誰?”
這女人眼眶發黑,雙目無神,精氣神非常不好。被鬼怪纏上,不可能會完全沒有影響,即使魏麗不是直接受害人尚且如此,那趙平亮肯定更加悽慘了。
“請問這是趙平亮先生家?我叫安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請教趙先生。”她也沒有拐彎抹角,直入主題。
“你找他幹什麼?”一聽她找趙平亮,那女人立即警惕起來。
“阿姨,我想問趙先生一件二十一年前的舊事,不知道可不可以。”
“二十一年前?”那女人低頭,沉吟片刻,忽然變得激動起來,然後一個勁兒趕她走。“你快走你快走!我家沒有什麼趙平亮!”
女人對她連連擺手,說著就要關門。
情急之下,她只好用腳抵在防盜門和門框之間。
“阿姨,你不要著急,我就是來問一件事情。”她眼睛往屋內一瞟,明明大好的天,偏偏要把窗簾關的嚴嚴實實,一絲陽光也透不進去,而且她隱約聽到屋裡有好多嬰兒的咯咯笑聲。
“你快走!再不走我打電話報警了!”那女人伸手推了她一把,還威脅說要報警。
“阿姨,你們家好多嬰兒啊。你們不覺得吵嗎?”她沒看見,只隱約聽到聲音,但憑著他們家以前乾的活兒,也能估摸到那些是什麼。
“你…你怎麼看見的?”聽到她的話,對方瞪大眼睛盯著她,難以置通道。
“阿姨,這都是業障,需要積福化解的。不然家裡人的氣運會越來越差,疾病纏身,錢財外洩,諸事不順。”
這都是她在網上看到的,一知半解都算不上,但對方顯然被震驚到。
“小姑娘你說的都是真的,還可以化解嗎?我們走到哪裡它們就跟到哪裡?老找他現在都起不了床了,我們實在沒辦法啦。”
女人說著就開始流眼淚,連她眼角渾濁的淚水都是隱隱發黑。這時運還不是一般般的差。
“阿姨,我能進去說話嗎?”她指了指客廳,試探地問道。
女人她思考了片刻,最後終於下定決心放她進去。
趙平亮家死氣沉沉,安默站在屋內,頓時感到涼意襲身。
不過奇怪的是,她才一進門,那些聲音又完全消失了,彷彿她剛才聽到的都是幻聽。
就在她詫異的時候,完全封閉的客廳裡,忽然颳起一陣陰風,向她迎面吹來,同時還夾雜著熟悉的咯咯笑聲。
安默心中一驚,下意識用手擋在,風立即距離她額前不足十厘米的地方,憑空消散。
“你怎麼了?”那女人雙臂抱緊,略有懼意。
其實她知道是什麼在搗亂,只不過要觀察,安默到底是騙子,還是真的有些本領。
安默嚥了口唾沫,強作淡定,嘿嘿笑道:“沒事兒,它們太調皮了,一見到我就激動。”
對方見她一臉皮笑肉不笑,但好歹沒有嚇得直接尿褲子。將信將疑之中,就和她聊了起來。
據那女人介紹,她叫魏麗,趙平亮是她老公,他們兩人婚近二十年,一直沒有生育。
趙平亮畢業於醫科大學,而且他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以救人治病為己任,經常組織義診,到邊遠山區為替孤寡老人和兒童免費看病。
魏麗的婆婆。也就是診所的所有人兼一聲,歐才華,七年前得了大肚子的怪病,痛苦離世。接著趙平亮就像繼承了他老媽的疾病一樣,立即也得了大肚子的怪病。
他們尋醫問藥多年,始終沒有找出任何病因,只好一直拖著。
魏麗說著說的就抽噎起來,她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