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耷拉鈔票隨手扔到床上。
“孩子必須生下來,多少錢我都給。如果你堅持不肯,那也不需要回學校了。”
賀家在本城有些權勢,賀大福與安默他們學校的一個副校長是好朋友。到時候,他只要打個招呼,學校以嚴重違反校規校紀為由,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張曉開除了。
聞聲,張曉轉過臉,滿臉憤怒,抓起床上的錢,就朝賀大福扔了過去,怒不可遏道:“誰要你的臭錢,孩子我會生,但是我不會給任何人。”
人都是有自尊的,賀大福夫婦太看不起人了,簡直將張曉當成一個,為了錢就毫無原則底線的女生了。
聽見張曉拒絕的話,張翠菊的啕號大哭立馬停歇了,她一跟頭站起來,用她保養得宜的手指著張曉,咄咄逼人道:“小丫頭片子還硬氣,你養?你拿什麼養?你給他請得起保姆,報得起貴族學校嗎?你能讓他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衣食無憂嗎?你……”
她一連問了好幾個“你……嗎?”每問一句,就戳一下張曉的額頭,戳的安默都覺得腦袋發暈。
安默有些上火,她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張翠菊的手,怒目而視道:“阿姨請自重,你這是在人身傷害,張曉有權利對你進行指控。”
張翠菊抽回手,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她,不滿道:“你是誰?我們家的事兒,你管這著嗎?”
安默笑著把手揣回兜裡,聳聳肩,無比輕鬆道:“我不是誰,但是阿姨您有空在這兒鬧,還不如早些找個和尚道士,超度超度你的寶貝兒子。他一直都這裡重複跳樓,那滋味肯定不好受,您既然那麼愛你的兒子,肯定捨不得他再受這些苦。”
“你說什麼?”張翠菊眼睛一眯,額頭皺起,塗在臉上的白麵粉,都抖落下來不少。
“死於非命的人,魂歸不了地獄,會一直重複死前的動作。您沒有聽說嗎?”
話畢,屋裡的人,以及門口看熱鬧的人,都一臉驚異地瞧著她。
“你胡說!世間根本就沒有鬼!”張翠菊尖著嗓子大叫道。
“是嗎?”我嘴角一勾,這笑容肯定十分詭異。
似乎為了印證她的瞎話,屋裡又無端起風,嗚咽著吹向窗門,虛掩的玻璃窗咯吱作響,然後陡然向兩側大開,又立即合攏一些,恢復到原狀,同時樓下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
嘭。
“聽見了嗎?他剛才又跳了。”
。。。。。。
“你你胡說!”張翠菊渾身一個激靈,臉上立即露出驚惶之色,看見那黑洞洞的窗戶,向門口連退了好幾步。
見此,安默冷笑不已。
自己的兒子也會怕嗎?還口口聲聲說自己如何如何愛,離了就不能活,看也不過如此,如果真有那麼愛,應該不會如此恐懼才對吧。
至少她爺爺死後,即使知道有鬼魂存在,但她也從未害怕過,因為她知道,爺爺那麼疼她,保護她都來不及,怎麼會傷害她呢?
“老公。”張翠菊對上安默審視的冰冷目光,忽然像見了鬼一般驚惶無措,無助地喚了一聲。
賀大福眼中閃過一抹不耐,猶豫一秒鐘,還是上前站在她身邊。
“今天有些晚了,我們明天再來吧。”
“好。”
說著,兩人一同出了病房,而且腳步慌張,恨不得以光速飛出去。
肖雲芳和吳淼見他們匆匆離去,趕緊把錢撿起來,追著他們還錢去了。
人走室空,張曉苦澀的笑道:“多謝你了安默,沒想到麻煩你那麼久。”
安默搖搖頭,她不太會報喜不報憂,老實答道:“不客氣,大家都是同學。而且,那小傢伙主動託夢給我,如果我不完成它的心願,肯定也會纏著我的。”
雖然她這樣說,但張曉還是好好感謝了她一番,又問她查的怎樣了。
沒有查到有價值的東西,也只能如實相告。張曉心情有些低落。她又免不得安慰她一番。
大概十分鐘以後,吳淼和肖雲芳回到病房。
吳淼一進門就直報怨,說還錢就跟打架似的,差點被賀大福的歪指頭嚇死,她還以為是自己用力過猛,給對方掰彎了呢。
原來,賀大福夫婦想用錢堵住張曉母女的嘴,讓她們拿人手短吃人手軟。但是肖雲芳是個有骨氣的人,死活不願意,所以最後推搡許久,還是硬塞到對方的車裡面去了。
晚上,安默和吳淼自然還是回到學校。
第二天,也不知道是害怕賀逸文的鬼魂,還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