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學校把河水抽乾,看看就知道了。不過,如果屍體全部拋擲在河裡,我們不該只看到它的雙手。”
王銘沉吟道:“有可能分開拋屍,這河裡大概只有那雙手。不過,找到那雙手,或許我們就能找到它的主人。它白天會詐屍嗎?”他忽然看向安默,眼中有些緊張和害怕。
安默搖頭道:“應該不會吧。”
再厲害的鬼,也不會明目張膽在白天出來晃悠。
兩人商議一番後,決定一早就讓學校的工人抽水。王銘回到房間後,立即將案情稟告給了局長關封。當然有些具體細節,例如關於安默的很多事情,就只告訴對方,有一個有陰陽眼的學生協助他,其他的細節他都選擇了隱瞞。
關封認為案情重大,通知專案組的人員一切聽他調配,讓他放開手腳去做。
一大早,安默出門的時候,手機震動,王銘發來訊息說他已經到了現場,讓她吃過早飯再過去。
她買了包子和牛奶,邊走邊吃,到小河邊的時候,看見有五臺水泵同時工作,河裡的水,已經被抽了大半出來。
“早啊。”王銘看見安默,立即笑著和她打招呼。
“嗯。”安默淡淡點頭。
她覺得王銘才早呢。
“這個小姐是?”見生人走來,一個辦案的刑警立即警惕起來。
此人就是負責此次事件的專案組組長,岳飛鵬,四十來歲,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體態偏瘦,外表其貌不揚,但眼神格外犀利,看誰都先以打量嫌犯的目光審視一番。
“組長,這位是…額…局長聘請的特別顧問。”王銘想了想,只有這個身份才能唬住這幫子人吧。
“咳咳…”安默正喝著牛奶,聽見他這樣一說,立即被嗆著了,險些把液體全都噴他臉上。
特別顧問?還是局長聘請的?
她沒看出來,老實巴交的王銘也會說假話騙人。
“安默,這位是負責此次學生溺亡事件的專案組組長,嶽組長。”
“哦。”安默擦了擦嘴,禮節性地向岳雲鵬問了聲好,“嶽組長好。”
她見對方沒有和她握手的打算,自己當然也不會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岳飛鵬鼻音濃重地應了一聲,顯得以為不以為意,甚至有些鄙夷。
今天一大早,關局長打電話給他,雖然說的很是委婉,但是話裡言外的意思,就是讓他配合王銘的行動。
他當時就火氣騰騰的往上冒,一個實習期小警察,有什麼強硬的後臺,居然讓他一個辦案十多年的專案組組長,聽他指揮?不過,生氣歸生氣,但他並沒有當場爆發,因為頂頭上司吃罪不起呀。
當時關封還告訴他說,可能會有一個編外人員前來協助調查,沒想到居然是個小丫頭片子。這更加讓他心裡堵得慌!
安默自然察覺到岳飛鵬的不滿,她也知情識趣,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不發一言。王銘則向她投來抱歉和安慰的笑容,她也回之一笑。
無聊的時候,她就研究起手上的玉鐲子,她發現一個問題,自從昨天強行使用後,這鐲子就像人脫力了一樣,黯淡無光,連觸感也粗糙起來。
安默意識到,或許對方不是故意見死不救,而是她沒有開啟的口訣,強行催動使用,所以大傷元氣。
她好一陣愧疚加心疼,只好在心裡跟對方道歉。
再過了一個小時,河裡的水基本被抽乾,露出河底淤泥以及不少塑膠垃圾。
十多名環衛工人。穿上雨鞋雨褲,下河地毯式搜尋。所有疑似犯罪物品的東西,紛紛被撿上河岸。
岳飛鵬對於這一幕,始終持冷眼旁觀的態度。他並不認為,能從河裡打撈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很明顯,法醫證實,那四個學生的確死於溺水身亡,渾身上下,除了自己掙扎的痕跡,就只有腳踝處的淤痕。所以,肯定是被人捆住雙腳,或者拽住雙腳強行淹死在水中的。
既然沒有兇器,又在水裡行兇,找到有價值線索的可能微乎其微。兇手又不是傻蛋,難道會在河裡打地洞,等著他們抓捕不成?
王銘和安默始終耐心等待,如果那雙手莫名其妙的失蹤了,那就只能算他們倒黴。
一個胖胖的中年女人,無聊地用棍子在淤泥裡戳來戳去。她昨天晚上看韓劇睡得晚了些,所以精神不太好,一連打了好奇幾個哈欠。
由於想休息,所以她心裡一直埋怨著這群警察沒事兒找事兒。她懶洋洋地向前走了一步,忽然踩著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