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鬼往回走去。
妹妹?找了個妹妹?他到哪裡給一個小鬼找妹妹?
安默忽然明白了什麼,心道一聲:糟了!
她恍然大悟。老道士口中的妹妹,不會就是那個小嬰靈吧?
她發現老道士來的方向,不正是存放著胎兒標本的解剖樓方向嗎?
安默恨得牙癢癢,果然沒安好心!原來他要把嬰靈養成小鬼。
一想到這裡,她不但恐懼全無,還油然而生一股憤怒,正義的衝動。
這種方法太陰損了,僅次於讓人家魂飛魄散。但也沒好到哪裡去,小鬼照樣不能投胎轉世,還得一輩子聽他驅使,給他做牛做馬。
不過好在,她聽對方的語氣,還需要做法事才能完成養小鬼的儀式。安默惱恨老道士道貌岸然,嘴說著要超度嬰靈,實際上卻把人家養成小鬼,她一橫,就偷偷跟了上去。
其實,安默不知道,老道士不但應付他說要把嬰靈超度,當著賀大福夫婦的面兒,還答應了要把嬰靈打到魂飛魄散。
結果呢,他誰的心願都沒有滿足,而是佔為己有,自己利用了。
第一次跟蹤別人,她心裡很是忐忑,究竟怎樣才能破壞老道士的儀式呢?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她問了那個“魷魚絲”。
很快,對方就恢復了訊息。“魷魚絲”說,只要在最關鍵的時刻,出去搗亂就行了,然後對方就會遭到反噬,功力大損,她還可以趁機逃跑?
考慮的倒是很周全,但是她怎麼知道何時最關鍵的時刻?
她怕自己被發現,又問對方怎麼才能讓老道士沒有察覺,畢竟以她稚嫩的跟蹤手法,別人不費吹飛之力就能輕易發現。
“魷魚絲”回覆說,只要她不想讓自己發現,老道士就不會發現。
安默瞬間鬱悶了。她不想,就可以嗎?她不禁懷疑,“魷魚絲”其實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神棍。
先不管那麼多了,因為她已經跟著老道士已經到了目的地。
這裡是解剖樓後面的空地,左右都是樹木,後面一片更大的樹林。這個地方的確不錯,白天都不會有人莫名其妙地走這兒來,更何況是大半夜的。
安默貓在一塊石頭後面,雖然她白天看不清東西,但是晚上視力卻出奇的好。即使伸手不見五指,仍舊能看見眼前的場景。
她看見那老道士先點起三盞白色蠟燭,擺在前頭,其後是一盞香灰爐,場中還擺著很多她不認識的法器。
顯而易見,對方擺設了一個臨時的香案祭臺。
老道士用不知名的粉末,圍繞自己灑了一個圓圈,同時口中一直唸唸有詞。
回到場中,掀開一塊覆蓋著不明物的黑布,結果露出一具嬰兒屍體,屍體全身呈水泥灰色,肌膚飽滿,就跟水泡漲了的饅頭一樣。
老道士從懷裡掏出一柄小刀,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他一手按著嬰兒的腦袋,一手握著刀子,狠狠一道劃在嬰兒胸膛上。
噌…皮肉分離的聲音。
看見這一幕,安默忍不住胃部劇烈翻湧,無聲地乾嘔起來。
老道士手法極度熟練,開腸破肚,完全不在話下,很快就取出一根嬰兒肋骨。很奇怪的是,那根肋骨光滑無比,上面竟然沒有一點肌肉,或者結締組織連在上面。
老道士把肋骨捧在自己眼前,露出一個燦爛到瘋狂的笑容。
“小乖乖,反正你父母也不喜歡你,一心想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那你還不如給爺爺乖孫女兒,爺爺每天香火供奉,你衣食無憂,多好。”
他對著骨頭自言自語後,又將裝有嬰靈鬼魂的葫蘆掏出來,解開貼在上面的符紙,開啟塞子,一縷青煙從瓶中飄出來。
那縷煙霧緩緩落到老道士面前,漸漸形成一個模糊的小人形,看體型和輪廓,就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同時,安默注意到,就在鬼魂出來的一瞬間,那三支蠟燭火焰猛地拔高,顏色也從原本的橙黃色變成了青色,無風自動,左右不停左右搖擺,場面十分詭異。
“小乖乖,來,附到這塊骨頭上來,爺爺以後好好侍候著你,再也不必挨餓受凍,而且還可以免受輪迴之苦。乖,快過來…”
老道士一面誘惑著,一面衝著嬰靈招手。
他的話彷彿有蠱惑作用,嬰靈蹣跚著腳步,緩緩向他走去。
娘呀,什麼時候才是關鍵時刻呀?做法的時候,現在還不算吧。
就在安默猶豫的時候,嬰靈化作一縷青煙,附身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