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的話,為什麼臨死都不願意讓她知道事情呢?
難道她真的是隱姓埋名的尤家人?爺爺為了保護她的安全,所以才帶她隱姓埋名。
但如果是的話,為什麼顏百辰又幾乎一口咬定,她不可能是?
安默不服氣,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不會有無法挖掘的秘密。
她一定能弄清自己的身世!
說起來,第一步,搞清顏尤兩家的恩怨,或許是一個不錯的契機。
心念及此,安默狂躁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有目標,比無頭蒼蠅一般亂闖亂撞好得多。
……
第二天天剛微亮,客廳裡就響起張虹的人工鬧鈴聲。
“起床啦!今天出任務!不要再睡啦!”
安默看了眼手機,已經七點過五分了。
閉上眼睛等待大腦和身體復甦,三分鐘後,忍者寒冷,一咕嚕爬起來,穿上衣褲,梳頭洗臉刷牙,一氣呵成。
開啟門,王銘也正好從房間走出來。看到安默,臉上立即蕩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安默心情不錯,笑著打招呼。
“早上好。”
“早上好。”
張虹站在兩人之間,見兩人堂而皇之地將她忽視掉,悲憤交集,跺腳之後傷心地離開了。
“哼!”
寧長無從房間探出腦袋,看看安默,又看看王銘,豎起大拇指,讚歎不已:“這一招夠狠!佩服!”
額……
安默狂汗,她倒是看到了張虹,只是兩人勢同水火,她找虐啊,才跟對方打招呼。
王銘俊臉一紅,與安默的看到了卻不打招呼不同,他一開啟門,眼睛裡的確只看到了安默。
三人結伴下樓,飯廳裡,已經備好了豐富的早餐,中式西式的都有。
見三人下樓,顏僑忙招呼他們用餐。
安默掃了眼座位,頗為微妙。
顏僑坐上位,他左手邊是依次是顏百辰、顏百牧,右手邊依次是關語童和張虹,兩側各剩下一個空座。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末端的下位偏偏沒有座椅。
顏百牧和張虹戰線一致,紛紛對安默怒目而視,彷彿在說敢做在我旁邊!
見兩人對安默敵意太重,王銘臉上的笑容消失,心裡很後悔,沒有阻止安默攪進來這件事情中。
安默不怒反笑,覺得自己也怪,想較真的時候火藥一樣,點火就著;不想不較真的時候,別人再怎麼磕磣她,都不想發火。
其實也不是不想發火,而是還沒有到著火點,等她的怒火蓄積到位了,一定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寧長無腦子活泛,把左側的椅子挪到下位,用袖子擦了擦不存在灰塵,對安默諂媚一笑,道:“小默默,你坐。我擦過了,不髒。”
看到寧長無小廝模樣的舉動,安默忍俊不禁,抬腿坐下,笑道:“謝謝。”
這就是無論寧長無嘴巴多麼賤,她都討厭不起來的原因。
“不客氣,能為美女服務,這是鄙人的榮幸。”
顏僑一開始沒太注意,看到寧長無搬動座椅,這才意識到少了一個椅子,抬手對一旁伺候的張東說道:“再辦搬一張椅子過來,下次不要再犯這種低階錯誤。”
雖然沒有發怒,但是久居上位,顏僑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雖然顏僑氣勢嚇人,但張東不為所動,不卑不亢地應了句“是!”,隨後轉身去儲物間將顏百牧搬走的椅子搬出來。
顏僑知道誰會玩這種無聊的小把戲,一道飽含警告的視線落在二兒子身上。
感受到父親刀子般凌厲的目光,顏百牧不由自主地一顫,心裡長了個記性。
張東搬來椅子放在寧長無身後,寧長無非要將安默還沒坐暖和的椅子換出來。
他將椅子擺在張虹身側,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椅子,做出女人吵架時的經典造型,捏著嗓子罵道:“近朱者赤,椅子,你怎麼也像人一樣?”
寧長無說這句頗有深意的話時,安默正在喝豆漿,一個沒忍住,險些嘴裡的豆漿噴了出來。
坐在顏百牧旁邊的王銘,偷偷笑開了花。
顏百辰眉毛一挑,嘴角泛起一抹急不可察的笑意。
寧長無含沙射影的物件,張虹一聽就知道他在諷刺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騰地站起來,怒道:“寧長無!你想打架是不是!?”
寧長無對張虹的挑戰恍若未聞,仍舊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