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了之後,一點警惕性都沒有。
不知什麼時候,睡夢中的安默忽然覺得很不舒服,好像身體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拼命掙扎都沒有用。
夢中的安默還在想,難道自己又開始做惡夢了?
可漸漸的,她意識到事情絕不是這樣簡單,因為她發現,那種不斷緊縮的壓迫感,是那樣的清晰和真實。
“嘻嘻嘻嘻……”
耳邊傳來毛骨悚然的笑聲,安默心頭一顫,霍的睜開眼睛,一張死人般的女人面孔映入眼簾。
“嘖嘖,瞧這細皮嫩肉的,難怪君爺喜歡。別說是男人,就連女人看了都愛不釋手。”
女鬼面對安默,空懸在安默上方三十厘米左右的位置。秀美的臉龐化著濃妝,身穿大紅色的花旦戲服,散開的頭髮散落在安默臉頰以及兩側的枕頭上。
她長長的水袖自然垂落,將安默從脖子到腳的身體,全都緊緊包裹其中。
“你們是人嗎?”安默短暫失神,似笑非笑地說道。
明明一群惡鬼,還以“人”自居,不打擊她又該打擊誰?
“你…”女鬼被安默激怒,但很快又淡定下來,陰測測笑道:“…小丫頭牙尖嘴利,不知道把你做成‘皮影’,還會不會這般的厲害?”
她一語話畢,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隻人皮“手套”,在安默耳側耀武揚威地跳來蹦去。
“啊!”別說,安默真給它不輕不重的嚇了一跳。
安默為什麼叫它“手套”呢?
骨骼、肌肉以及結締組織全都被掏地一乾二淨,只剩下一層面板。面板內充足了氣體,腕部用一根紅繩紮緊,整隻手脹鼓鼓,像極了灌滿水的橡皮手套,也像充滿空氣的手型氣體。
見安默臉色慘白,女鬼洋洋得意,說道:“小丫頭,姐姐讓你嘴巴乖點,你不願意。現在知道不聽好人言了吧?”
安默嗤笑:“我說女鬼姐姐,你怎麼就是沒有自覺性呢?都說了你不是人,還硬要以“人”自居,你臉皮怎麼這麼厚呢?白麵粉擦多了的原因嗎?”
“你找死!”女鬼惱羞成怒,伸出張曼尖利指甲的右手,抓向安默面部。
安默心念一動,小鬼崽突然出現,張嘴咬住了女鬼的右手,與此同時,十幾個小紙人從安默身下爬出,分別拽住女鬼的頭髮,然後猛然飄到半空中。
“啊啊啊!!!”女鬼吃痛,厲聲尖叫。
紙人看似脆弱,實則能量不小,活生生將女鬼拉飛了出去。
女鬼在空中盤旋一週,長到驚人的頭髮漫天飛舞,纏住何清音與吳淼的床架,身體懸在空中,怒極反笑:“小丫頭有兩把刷子,姐姐我倒是大意了。”
安默輕輕掙開已經斷裂的水袖,翻身坐起來,踢開被子,單手撐在床弦上,一個帥氣的騰躍,人穩穩落在地上。
安默看到樓梯下的拖鞋,準備上前穿鞋,忽的身後勁風呼嘯,心中大驚,火速蹲下。
就在她剛剛蹲下身的那一刻,一股濃郁繚繞的黑霧從頭頂掠過,再抬頭,一個高大的黑影已經站在身前兩米的地方。
幾個月不見,戴志俊神情愈來愈陰鷙,周身圍繞的戾氣也越發濃郁。
戴志俊斜眼睥睨安默一瞬,目光隨即落在右後方的女鬼身上,不無鄙夷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是跟你說過,這女人是塊硬骨頭嗎?廢話那麼多做什麼?你把她殺了一了百了。”
戴志俊的譏諷讓女鬼很不滿,反唇相譏道:“我喜歡,你管得著嗎?有本事,你自己動手啊!婆婆媽媽的,跟個女人似得。”
“你說什麼?!”戴志俊大怒,散發出讓人窒息的威勢。
強大威勢壓迫之下,女鬼感到三魂七魄都在恐懼地顫抖,一改先前的倨傲,卑微道:“君爺,梅兒錯了,您大人大量,不要同奴婢計較。”
戴志俊冷哼一聲,道:“下不為例。”
“奴家知道了。”女鬼稍稍把臉偏向左側,眼中閃過一抹嫌惡。
要不是有共同的目標,她才不會與戴志俊這種陰險惡毒的“男人”合作!
看到兩隻惡鬼旁若無人的窩裡鬥,安默心裡樂開了花。
“我說女鬼姐姐,你是不是和秦晴的老公過的不如意啊,什麼時候勾搭上這貨了?口味越來越…令我擔憂了。”
這女鬼化成灰,安默都認得。
上次古街大戰,她可見識到對方的厲害。
只不過,這麼久過去了,對方好像沒什麼長進,還是之前的老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