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裡面成為開衫的t恤,果斷放棄。
溫度持續上身,汗水一個勁得往出來冒,臉上的汗珠,嘩啦啦地流淌。
由於相繼被蛇和老鼠汙染,床墊被兩人默契的嫌棄了,只能站在屋子裡,你看我我看你發呆。
“現在大概多少度了?”安默面無表情道。
“三十五度左右,還在持續上升中。”
顏百辰的白襯衣,絕大部分已經被汗水浸透,安默隱約能看到他精瘦健碩的肌肉塊。
非禮勿視,什麼都沒看見。
一直不說話,氛圍很詭異,安默只好不斷的找話題。
“我們會不會變成蒸人肉?”
“你能不能說點有營養的話題?”顏百辰很想把溼噠噠的襯衣也脫掉,但考慮到安默在,忍忍算了。
“我不會,你會你來說。”安默算是看出來了,她跟顏百辰,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完全和諧相處。
“我也不會。”
“呵呵。”安默本想問顏百牧他們怎麼還不來,但轉念一想,不停地追問人家這個問題,好像不太合適。
“差不多四十度了。”顏百辰的襯衣全部溼透,貼在身上又難受又奇怪,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脫掉。
安默外套比較蓬鬆,汗水只打溼了內衣和t恤,外套除了背心的位置,其他地方都是乾的,所以看著還好。
“好像中暑了,頭暈噁心。”安默一屁股坐下去,熱空氣向上,冷空氣向下,地面溫度稍稍低一些。
顏百辰把外套往地下一扔,也坐了下來,臉頰因為高溫,泛起異常的潮紅。
安默垂頭,讓汗水直接滴到地面上,有氣無力道:“如果能抓到上面那個人,你想把他怎麼樣?”
“放血!扒皮!抽筋!剔肉!挫骨揚灰!”顏百辰狠狠咬牙,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算我一份。有四十五度了嗎?”
“嗯,差不多。”
“哦,人能承受的環境高溫極限是多少?”
“七十一攝氏度,一個小時;八十二攝氏度,四十九分鐘;九十三攝氏度,三十三分鐘;在一百零四度,二十六分鐘。這是統計學機率,實際情況,具體而論。”
時間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中緩緩流逝,最後溫度穩定在到六十度左右,還在他們快喝死的時候,扔下一瓶救命的礦泉水,看來對方沒想把他們玩死。
儘管如此,身體的嚴重脫水也讓他們吃不消,屋裡的空氣逐漸稀薄,缺氧和缺水的雙重考驗,讓他們逐漸失去意識,雙雙躺在地板上。
“顏百辰,我們快要死了嗎?”安默閉著眼睛問道。
“不知道。”
“對不起,連累你了。”安默對這件事情念念不忘,耿耿於懷。
“知道…就好,欠我兩頓…飯。”顏百辰的聲音逐漸弱下去。
“顏百辰,千萬別睡,睡著…有可能…再也…醒不來…”聲音越來越低,直至消失。
……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送入洞房!”
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鑼鼓嗩吶的鳴響聲,男女老少的喧鬧聲,統統交織在一起,無比喜慶。
安默蓋著大紅的龍鳳蓋頭,被一雙肥碩的手牽著東拐西拐,進了一間屋子,被吩咐坐在床上,乖乖等候。
正院人聲鼎沸,大家一片歡聲笑語,全都是起鬨新郎喝酒的調笑聲。
安默彷彿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情,心情既緊張又害怕,還有一絲隱約的期待。
不過了多久,房門咔嚓一聲開啟,眾人嬉笑聲中,一個人被慫恿走到她面前。
又是咔嚓一聲,房門合上,外面立即變得安靜,悄無人聲,只聽得一雙腳,緩緩朝自己走來。
心情越發緊張,攥緊了手裡的繡帕,頭上的蓋頭被挑開,下意識抬頭,一張風神俊朗的男子面容映入眼簾。
有點熟悉,但想不起到底是誰,含羞帶怯地叫了一聲:“相公。”
她話剛出口,覺得哪裡不對勁,隨即一愣,但她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對方手上多了兩杯酒,其中一杯向她遞來。
安默自然而然地端起,和對方喝了一杯交杯酒。
對方放下酒杯,二話不說就把她撲倒在床上。
安默當時有點懵,是不是少了什麼環節,不該說說話,聊聊天什麼的嗎?
她本想質問對方,但話一出口,又變成嬌滴滴的一句“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