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淼等一等!”安默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立即出聲叫住了吳淼。
這種計謀,太像誘敵深入的手段了。
聞言,吳淼立即停腳,扭頭不解地看著安默:“怎麼了?”
“窮寇莫追,我們走!”
吳淼不笨,稍微一想,就知道安默的用意了,點頭道:“嗯!還是默默考慮的周全。”
安默哭笑:“其實沒什麼,就是吃虧太多,長記性了。”
“也好,比我莽莽撞撞好得多。”吳淼雖然實力不弱,膽子也夠大,但始終沒有安默實戰經驗豐富,經驗稍微單薄一些,沒有想到那麼多,也很正常。
她們從荒地出來,計程車司機早已經離開了,現在差不多六點鐘,天還黑著,距離青羊城區,大概還有十來分鐘的車程,走路至少需要四十來分鐘。
前不著店後不著村,也沒有便車,那就只有甩火腿步行。
她們在張壯壯家等張壯壯老爸的時候,在客廳沙發上小睡了一會兒,不困不累,一大早壓馬路,別有一番風味,說說笑笑也不無聊。
吳淼右手握劍,雙臂環胸,皺眉深思而不得解,苦惱道:“默默,你說剛才想誘惑我們的是誰?”
“嗯…”安默微一沉吟,不太肯定道,“如果不是鬱梅兒,就是那個面具男。”
鬱梅兒針對她,面具男嘛,多半為了找吳淼報仇,或者吳淼手中的劍而來。
“我個人感覺,面具男雖然是修道人士,但感覺上邪氣很重,一點也不像正派人士。”吳淼悶悶不樂。
這一點,安默很有同感,別的不說,古墓裡發生的一切,很能說明問題。
煉化陰靈,拘禁守墓人,取心尖血盜人魂,哪個正義之士會幹這種事情?
“五百多年前的無為子不瞭解,但現在的面具男,的確不是好人,可能執念成魔,讓他心靈扭曲了。”
“可能吧,五百多年,還挺痴情的。”吳淼感慨不已。
都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感覺上還真是這個理。
“適可而止,痴情過度很可怕。”
“也是。但什麼算個度,一般很難拿捏。”
如果大家都知道適時而止,就不會有那麼多痴男怨女了。
說著說著,話題就跑偏,而且越來越荒誕滑稽。這種事情,跟她們八竿子打不著。
安默釋然而笑:“不說這些,我們把握好自己的就行,別人的那管得了那麼多?”
她們又不是救苦救難、大慈大悲的觀世音,沒有那麼崇高偉大的博愛精神。
吳淼面露微笑,伸手抱住安默的右臂,由衷感慨:“默默,有你真好。”
她和安默,那是過命的交情,而且還不止一次。當然,基本上,都是她欠安默的恩情。反正還年輕,有機會慢慢還,就算還不了,也沒關係,反正什麼都不影響。
安默有同感:“嗯!有小淼我也很開心啊。”
摯友知己,一生有一個便足矣。
吳淼很感動,不禁眼眶泛酸,把安默的手臂抱得更緊了,似乎生怕安默從她手裡飛走了一樣,就像寧長無那樣,上一刻還感受到對方的溫暖,下一刻就憑空消失了。
“默默,你相信我,我們是朋友,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你。”
“嗯!當然相信,我也是。”安默點頭道。
這算是承諾,也是她做人的原則別人不放棄她,她絕不提前放棄對方!
對於有些人,或許對方即使先背棄,她可能也做不到說斷就斷。
人心複雜,誰能準確預測呢?到時候就知道了。
就像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在死的那一刻,但當那一刻來臨時,她就知道了。
越說越煽情,還是兩女生,搞得跟有基情一樣。
……
“小淼,我們這樣,會不會被當成蕾絲?”
吳淼一愣,暫短鬆開安默,然後又再次抱緊。
“我才不管!身正不怕影子斜!本人直女癌晚期,沒得救!”
安默撲哧一聲笑出來,正要說話表示贊同的時候,身後響起一個滿含戲謔的聲音。
“嘖嘖嘖,兩位大美女如此旁若無人的秀恩愛,讓普天之下成千上萬的老光棍們,情何以堪?”
說話文縐縐的,一聽就不是…好人!
兩人神經緊繃,立即回頭,只見面具男站在她們五米之外的地方,相顧一視,微微側身,呈相互倚靠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