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和汪太太真情可貴,如果我介意的話,可能會被你的粉絲噴死。”安默故意說了些輕鬆的話。
“哪裡,過獎了。”汪霖嘿嘿一笑,客套完之後,就帶著安默在偌大的別墅裡轉悠。
汪霖家雖然沒有顏家和吳家的別墅大的嚇人,但規模也比較可觀,上下一共三層樓,共計十來間房子。
別墅裡,除了他和妻子莊玫怡,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煮飯阿姨。
安默上上下下里裡外外找了一個遍,始終沒有發現於曼的蹤跡,她不禁開始懷疑,汪霖是不是因為自責產生幻覺,以為於曼變成女鬼害他。
為了確認這一點,安默又問了他一些細節的東西,比如於曼一般在什麼情況下出現?是否有過企圖傷害他的舉動?除了於曼的鬼魂,還有沒有看到其他的?
對於安默的問題,汪霖顯得有點遲疑,給出的回答也是模模糊糊,不確定的那種。
對於第一問題,他說沒有特定的時間,安默只能認為於曼的顯身十分隨意;對於第二個問題,他說於曼也沒有具體傷害他的行為,好像就是為了單純嚇唬他;關於最後一個問題,他倒是十分肯定。
聽完他的回答,安默沉默不語,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
其實,對於前兩個問題,安默自己也沒有標準答案,來判斷他說的是否符合正常規律吧,但是,對於第三個問題,百分之九十九不符合常規。
於曼流產,母子雙亡,嬰靈的怨念或許比於曼本身的怨氣更重。汪霖說他只看到於曼的鬼魂,這完全不可能!
汪霖在說謊,要麼他看見了說沒看見,但安默已經知道了一切,他隱瞞這件事情一點意義都沒有;要麼就是,他壓根兒就沒見過於曼的鬼魂,一切都是他的腦海裡編織出來的幻覺,亦或者,整個故事都是他瞎編亂造出來的。
安默思來想去,覺得汪霖因為過度內疚自責,產生了精神問題的可能性比較大,就像之前那個升學壓力過大、導致精神崩潰的高中生一樣。
想到這裡,安默委婉地建議汪霖去看心裡醫生。
汪霖哈哈一笑,說有可能,等有空就去看。
安默能感覺出對方這樣說純屬應付,並不是真的打算去看醫生,但話已至此,去不去是別人的自由,她完全管不著。
安默打算回學校,汪霖見時間很晚,就留她在家裡住一晚上。安默考慮到這裡出去不好打車,她又不好意思麻煩汪霖開車送她,便留了下來。
汪霖吩咐女傭做了夜宵,安默一個人在飯廳吃飯,汪霖端著食物上二樓,大概親自照顧莊玫怡吃飯。
飯後,女傭送來洗漱用品給安默,服務倒是十分周到。
十二點左右,安默口渴,到客廳找水喝,她不熟悉開關的位置,索性憑著良好的夜視能力,順利找到了飲水機。
黑暗中,大門哐當哐當的響,藉著一個人影晃晃悠悠走了進來。
安默嚇了一大跳,以為小偷進屋,下意識將手中的杯子扔了過去。
“啊!誰呀?有病是不是!?”男人抓狂的怒吼道。
“齊鳴你回來啦?”女傭穿著睡衣走出來,開啟客廳的大燈,對被安默砸中的“小偷”說道。
“她誰呀?怎麼在我們家裡?”男人一身酒氣,原本暈暈乎乎的腦袋,被安默的水杯砸的清醒了不少。
男人二十歲出頭的樣子,長得很帥也很拽,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穿著打扮走在時尚前沿,至少安默是這樣認為的。
“安小姐是先生的客人,在家裡借宿一晚上。”女傭老老實實地回答。
男人一面朝屋內走來,一面罵罵咧咧地抱怨:“他是不是有病?!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都往家裡帶!”
安默無聲翻白眼。
她是亂七八糟的女人?不知道對方口中的亂七八糟,是怎樣一個“亂七八糟”?
男人的聲音有點耳熟,尤其是帶著幾分醉意的怒喝,跟她昨天晚上那一對酒瘋子中的男人很像。
安默覺得應該沒有那麼巧合的事情,但看到男人搖搖晃晃走路的姿勢,又覺得有那麼點像。
感覺到安默的審視,男人很不開心,側頭狠狠地瞪了安默一眼,兇巴巴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男人啊!”
“男人見過,但是沒見過發酒瘋還自戀狂的男人。”安默冷聲回了一句。
她可不是軟柿子,平時不想計較也就罷了,一旦讓她產生了戰意,那絕對是毫不嘴下留情的。
男人自認為很了不起,可是安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