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才有精神病?”汪齊鳴白了安默一眼,“我那是被控制了而已,對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對不起,你的手…好的真快。”
雖然言行不受控制,但他的意識比較清晰,那天晚上,他的的確確用刀割斷了安默手腕。
“嗯,你爸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我也很抱歉。”安默願意隻身犯險救汪齊鳴,一定程度上,就是因為她對汪霖的事感到內疚。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她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透過幫助汪齊鳴脫險,可以減輕她的負罪感。
“剛才我都聽見了,我爸是我…媽害死的,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反正我也不怎麼喜歡他,死了也好,早死早超生。”汪齊鳴聳了聳肩,感覺渾不在意的樣子,背過身,卻偷偷抹眼淚。
安默看得出他口不對心,暗暗嘆氣,說道:“哦,我們先離開吧,現在也沒有證據指控他們。”
汪齊鳴整理好心情,轉身看著安默,把手叉進病號服口袋裡,動作瀟灑酷拽。
“嗯,大爺我現在無家可歸了,只能仰仗你了。”
安默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道:“嗯嗯,我知道了,你是爺。大爺,你走路小心點,千萬別摔了,老年人身體不容易恢復。”
“呵呵。”汪齊鳴冷笑。
“呵呵。”安默回以冷笑。
“呵呵。”
……
陷入詭異的寂靜。
安默和汪齊鳴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嚥了口唾沫,片刻,雙雙回頭,發現不知何時,身後竟然無聲無息地出現了幾個“人”。
“小妹妹,我們又見面了,呵呵。”鬱梅兒抿嘴輕笑,對安默擠眉弄眼。
“鬱…梅…兒?”安默一字一頓,雙眼睜得老大,莫名有一種被五百萬負債砸中的“驚喜”感覺。
真是陰魂不散,前不久還差點死在她手裡,現在又蹦出來,特麼的一點都不怕嗎?
汪齊鳴側頭看向安默,乾笑著問道:“你的熟人?”
“算是吧。”安默收斂了自己的嬉皮笑臉,嘴裡回答汪齊鳴,眼睛卻死死盯住鬱梅兒。
除了鬱梅兒之外,還有那個老道士,莊玫怡、齊院長,以及那個女護士。
之前莊玫怡對她說,汪霖向老道士要了奇怪的符咒,控制了自己的言行。現在看來,找老道士要控制人言行符咒的人,是她莊玫怡自己才對吧。
套路還真深,就她這點智商的確不夠用,好在她比小強還玩強三分,不然的話,不知被這些人萬斯多少回了。
“感覺她很厲害的樣子,有把握打贏嗎?”汪齊鳴本能地往後挪,躲在安默身後。
且不說鬱梅兒怪異的穿著打扮,就憑她沒有吊威亞也能飄在空中,他就自覺對方十有**“非人類”。
察覺到汪齊鳴沒皮沒臉的行為,安默又好氣又好笑,道:“你不害臊嗎?”
“不!大丈夫能屈能伸,勇氣誠可貴,尊嚴價更高,但為生命故,二者即可拋!”汪齊鳴振振有詞,一點也不顯心虛。
“好吧,你有理。”安默服了汪齊鳴。
這就是差別啊,如果現在在她身邊的是王銘,不管對手如何強大,不管自己如何弱勢,王銘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擋在她面前。
當然,她不是強求汪齊鳴和王銘一樣,只是對比之下,王銘就越發顯得可愛動人了嘛。
在面對眾多敵人虎視眈眈的危險關頭,安默不僅出神了,還傻兮兮地笑出聲來,不但是汪齊鳴認為她發神經,就連對面地鬱梅兒也覺得她腦抽了。
汪齊鳴實在看不下去,拍了安默肩膀一下,提醒道:“安默,你傻笑什麼呢?”
“啊?哦!”安默回神,警惕地看著鬱梅兒等人,“你們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小妹妹,女人嘛,最愛小肚雞腸,尤其是我,就更加睚眥必報,你上次將我打成重傷,你說我想幹什麼呢?”鬱梅兒笑吟吟說道,她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在空中蜿蜒扭動,觸手般詭異地靈活。
那老道士對安默也是懷恨在心,磨牙切齒地說道:“哼!你一次次壞貧道好事,害得貧道修為一再受損,今天你要是不給貧道一個說法,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安默心中瞭然,這些人是打定主意找自己算賬,就不可能輕易收手。
煉魂珠可以對付鬱梅兒,但對老道士卻沒有用。莊玫怡、齊院長和女護士不足為懼,但他們肯定會找幫手來,非人類的東西她勉強應付,對於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