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汪齊鳴面色煞白,喉結微微滾動,艱難地嚥了口唾沫,鼓足勇氣彎下腰,但他的手剛剛觸碰到手術刀,又觸電般縮了回來,指著手術刀,驚恐萬分叫道:“那是什麼?!”
“手術刀呀!大哥,關鍵時刻能不能不要反覆掉鏈子!”安默都快無言以對了。
大家說得對,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汪齊鳴就是豬隊友中的典型代表!
“不!不是!那是…那是…”汪齊鳴張口結舌,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但見他惶恐無措的表情,應該是將手術刀看成了什麼極度恐怖的東西。
“算了算了。”安默失望地搖頭,靠天靠地靠別人都不靠譜,只有自己最可靠。最後還是隻有忍住疼痛,試著用受傷的右手解繩套。
儘管她很努力,但還是遲遲都沒能解開。
姜元元逐漸適應了行走,雙腳機械性地邁動,緩緩逼近,但她似乎只認準了汪齊鳴,沒有攻擊安默的意思。
汪齊鳴被嚇得魂不附體,連連後退,後背冷汗淋漓,每一個細胞和毛孔都被恐懼佔據。他退到牆邊,後背抵在冰冷的牆面上,結結巴巴道:“你你你想幹什麼?”
第688章 誰是神經病(30)
安默還在同繩索作戰,手心的傷口三番兩次撕裂,痛得她已經差不多能習以為常了。
汪齊鳴退無可退,神經和身體全都高度緊繃,一眨不眨地看著姜元元,強烈的視覺衝擊讓他幾乎快要窒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用餘光瞟了瞟右手邊的安默,說道:“安默,你不是捉鬼的嗎?”
看到汪齊鳴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安默心情大好,反而不那麼著急了,反過來打趣對方:“我特麼讓你快點把我解開,你一定要逗我玩兒,能怪得到我嗎?”
“我錯了還不行嗎大姐!”汪齊鳴欲哭無淚,所謂自作孽不可活,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我現在怎麼幫你?”
“不用了,你想好自己怎麼保命吧?”安默拒絕道。
說起來,她也不是完全拿姜元元沒辦法,只不過心存善念,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動用煉魂珠的,毀滅一個靈魂。
讓一個靈魂在天地間煙消雲散,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比殺人還要殘忍百倍。
“我不行。安默!你快點想辦法,她過來了!她過來了!”汪齊鳴緊張地全身篩糠一樣抖開來,他知道盡靠自己的能力,絕對不可能逃出去,所以硬著頭皮靠向安默,幫著安默解繩索。
姜元元走到汪齊鳴身前一米五,汪齊鳴更加緊張的厲害,他怯生生看向安默,問道:“你有幾成把握打敗她?”
“沒有把握,我覺得你如果想活命的話,一鼓作氣衝出去或許機會更大。姜元元動作遲緩,她可能追不上你。”安默誠心地建議道。
“真的嗎?”汪齊鳴懷疑道。
“嗯,可能嘛,我不敢保證一定。但是你走之前,能不能先幫我把手上的繩子解開。”
“好!沒問題。”汪齊鳴哆嗦著雙手幫安默解開繩索,這時,姜元元距離他已經不足一米的距離。
“安默,我先走了。咱們有緣再見!”汪齊鳴吞了口唾沫,看向房門,定了定心神,打定主意,雙足發力,一口氣衝了過去。
汪齊鳴跑到門口,拉開房門,一個箭步衝出去,不到眨眼的光景,人就消失在安默的視線中。
他這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無比流暢。
“誒!”安默把手伸向汪齊鳴離開的方向,結果什麼都沒有抓住。
她能說自己是開玩笑的嘛,其實跟她待在一起完全性更高。
姜元元的目標果然只是汪齊鳴,汪齊鳴離開後,她立即停止前進,側頭瞄了一眼安默,隨後轉身走向門外。
“笨蛋!”安默氣結,雖然手腳重獲自由,但她從胸口和腹部仍舊被牢牢束縛住,又花了一些時間,才徹底擺脫束縛。
安默越想越後悔,自己不該故意嚇唬汪齊鳴,實在沒有其他的辦法,大不了就動用煉魂珠。現在汪齊鳴一個人逃走,萬一被姜元元追上,生還的可能性很低很低,約等於零,除非有奇蹟發生。
由於被綁的時間有點長,她手腳發麻,做起路來一瘸一拐,過了大概兩三分鐘,她差不多恢復正常,才大步追出去。
地下室並不複雜,除了放紅酒的大房間,就是這兩個相鄰的小房間。
汪齊鳴想逃命,肯定不至於往紅酒窖裡面去,正常情況下,肯定是順著通道往外跑。安默略一思忖,沿著甬道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