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王銘點頭,表示瞭解,側頭看向安默,道,“他可能不能控制的語言和行為。”
“哦。”安默沒有想到這一點。
“但他的意思,好像非常清晰。”王銘補充道。
“意識清晰但無法控制自己的言行?!”安默秀眉一挑,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一絲靈光,但她沒能抓住,只給她留下了似是而非地懵懂。
“嗯。”王銘凝重點頭,側頭看向汪齊鳴,說道:“我們問你一些事情,你只需要搖頭或者點頭,行嗎?”
“嗯!”汪齊鳴點了點頭。
王銘看向安默,說道:“小默,你想問他什麼?”
“哦。”安默走近一些,問道,“你到底有沒有精神病?”
就之前事情看起來,汪齊鳴確有祖傳的精神病,但她現在也拿不準了。亦或者說,有,但是沒那麼嚴重?
汪齊鳴點頭,楞了一下,又連連搖頭。
呃?
安默和王銘相視一對,都沒搞清楚對方到底什麼意思。
“有沒有,有就點頭,沒有就搖頭。”
“嗚!”汪齊鳴還是點頭,然後又搖頭。
安默和王銘面面相覷,王銘思索片刻,恍然大悟道:“忘了,他的身體不受自己的支配。”
“那怎麼辦?我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他的真實想法?”安默面露為難。
就在安默和王銘一籌莫展的時候,戴志俊從門口飄過來,喜滋滋道:“默兒,告訴你們一個好訊息,查房的人來了,你們打算逃走嗎?”
“來人了!?”安默驚訝道。
“先躲一躲!”王銘建議道。
“嗯!”
兩人閃身進了衛生間。
……
咔嚓,房門開啟,走進不止一個人。聽腳步聲,大概是兩個人。
一個男人抱怨道:“媽的,煩死了!不如直接搞死算了,天天大半夜來查房煩不煩呀!”
“你算什麼?我還要天天伺候他吃喝拉撒呢!”
第二個男人的聲音,安默並不陌生,就是白天照顧汪齊鳴的那個護工。
“院長也真是的,不就是一個沒人要的神經病嗎?對他那麼好乾嗎?其他那些瘋子,不都是注射安眠藥,讓他們天天睡覺嗎?為什麼對他例外?不但天天好吃好喝伺候,還要時刻防止他發瘋自殘。這特麼的煩人!”
“這小子老媽有錢,開了一家服裝設計公司,院長想賺錢,當然要把他養的白白胖胖了!也不知道天天給這小子喝的是什麼東西,聞著就想吐。”
兩人一問一答,走到汪齊鳴的床前,不一會兒,傳來汪齊鳴咕嚕咕嚕吞嚥液體的聲音。
喂完藥之後,兩人離開房間。安默和王銘走出衛生間,戴志俊從天花板上飄下來。
被喂藥之後,汪齊鳴忽然又變地呆呆傻傻了,就像白天安默看到地那樣。
“汪齊鳴?汪齊鳴!”安默連喊了兩聲,都不見他回應,“他又變傻了。”
“小默,你或許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汪齊鳴的母親,她是監護人,只有她有權把汪齊鳴救出去。”
“可是莊玫怡不是汪齊鳴的親生母親,她還因為之前的事情有點埋怨汪齊鳴,她會願意這樣做嗎?”
“你可以先找莊玫怡談一談,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再想辦法把他帶出去。莊玫怡既然捨得把他送到這家精神病院來,那都是舉手之勞,她沒道理不同意。”王銘建議道。
“好,白天就去。”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安默沒有指揮小紙人破壞配電箱,而是在它們的協助下,帶著王銘從窗戶離開了。
離開精神病醫院,王銘第二天一早還要上班,於是駕車回了出租方。這個地方距離汪家不遠,安默找了家賓館住下,打算天亮以後去找莊玫怡。
一覺睡到九點鐘,安默先電話聯絡了莊玫怡,得知對方在家,然後打車前往。
安默到來的時候,莊玫怡正在臥房化妝,她待會兒要去秀場,所以一面化妝一面和安默談話。
得知安默到來的意圖,莊玫怡欣然答應了,說有空就給汪齊鳴轉院。
莊玫怡之前脫離社會長達數年之久,短短一個禮拜的時間,就完全習慣了現代的生活,如此強悍的適應能力,真的令人敬佩。
安默不著痕跡地拍了一些小馬屁,莊玫怡聽了心花怒放,興致勃勃地讓安默幫她參考穿戴。
一番比照下來,莊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