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虹和王銘居然到現場瞭解情況。
安默心下一喜,遠遠朝王銘招手,叫道:“王銘!”
看到安默,王銘恍然大悟,安默給他說晚上要看比賽,原來就是這裡啊,還好沒事。
“小默!”王銘跑向安默,他身邊的張虹臉色瞬間陰沉下去。
雖然心裡不喜歡,但她還是跟著王銘走過來。
“怎麼樣?沒事吧?”王銘把安默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一番。
“沒有,就是這個警察叔叔,一直問我問題,還兇巴巴的。”安默幽怨地看了看不斷審問自己的中年幹警。
王銘好像認識對方,笑道:“李隊長,小默她不是壞人,你看能不能不要…”
被王銘叫做李隊長的男警察一臉嚴肅道:“小王,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你知道的,我只是按照規定執行任務而已,並沒有故意為難她的意思,希望你理解一下。”
“小默真的不是壞人,你可以打電話給…”
王銘的話沒有說完,又被對方截斷。
“小王,雖然她是你朋友,但是我們要公私分明,而且你現在已經不是我們公安局的人了,所以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
張虹冷漠地看著王銘和李隊長爭執,沒有出面幫忙的意思。
安默火氣騰騰地往上竄,直衝天靈蓋。
特麼的,不要再說了,再說下去她真的要冒火了!
容樺從找過來,老遠聽到王銘為了安默和李隊長爭吵,忿忿不平道:“喂!你們這些警察還要不要臉啊,我姐姐差點連…”
“容樺不要說了!”安默打斷對方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姐姐!”容樺不服氣,也很不甘心。
“容樺不要說了。”安默擺手,踏上前一步,冷冷地盯著李隊長,擲地有聲道,“警察同志,作為一名目擊者,我已經把自己看到東西告訴你了,你要是覺得我有問題,請你拿出證據,正大光明地抓我去公安局審問。時間是生命是金錢,浪費了你賠不起。我叫安默,融城醫科大藥學院2013級藥學一班學生,電話號碼183********,隨時恭候您的呼叫。”
李隊長沒想到,安默的態度忽然強硬起來,他被安默連珠炮似的搶白一通,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噎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安默冷聲嗤笑,看向負責做筆錄的年輕警察,好心問道:“電話號碼記下了嗎?”
那年輕警察對安默沒什麼惡意的揣測,突然被安默問道,清秀的面龐泛起可疑的紅暈,連連點頭:“記下了記下了!”
第一次有人敢明目張膽地嗆鐵面李,他表示很震驚,也很佩服。
“那就好,我要回學校了,隨時歡迎警察同志到學校來玩,拜拜。”
安默一言甫畢,扭頭就走。
泥煤的,她又不欠誰的,幹嘛要一直委屈自己。
活的瀟灑一點不好嗎?
見安默離開,容樺朝李隊長做了個鬼臉,趕緊跟上。
王銘看向張虹,冷冰冰地說道:“虹姐,你們忙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說罷,也追著安默的腳步離去。
他是被張虹臨時叫過來的,沒有任何條款規定他必須留在這裡。
這些人要麼不辨是非,要麼公報私仇,他沒必要勉強自己留下來,和他們虛與委蛇。
看著王銘毫不猶豫地離開,張虹雙手緊握,她修剪整齊的精美指甲,深陷肉中,眼裡升起強烈的怨恨。
永遠永遠,她只能看著王銘追隨安默的背影。
李隊長看看處於暴怒邊緣的張虹,又看看逐漸遠去的安默和王銘,好像品出點什麼味道。
不過,這跟今天的案子沒有絲毫關係。他還是覺得,上千的倖存者中,只有安默一個人沒有失憶,這件事情很古怪,而且,安默絕對沒有把她知道的全部實情說出來。
看來,他有必要向局長報告一下,是不是可以直接抓捕安默。
……
安默走遠之後,打電話給何清音。
因為裝暈倒,她和何清音被迫分開了,剛才一直被李隊長纏住,都沒有時間聯絡對方。
何清音在醫院做檢查,得知安默在體育館,說要過來找她。
安默說自己沒事,讓她不用擔心,檢查完打車回學校就好,她從這邊直接回去。
何清音也對停電之後的事情完全沒有記憶,但她聽說死了很多人,很驚詫也很後怕。
掛掉電話時,差不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