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村委大門口,徐廣城氣呼呼地從辦公室走出來,臉上掛了彩,有血痕。看到門口的安默,狠狠瞪了安默一眼。
安默瞧他那神情,好像要把自己吃了似得。不過,她也不怕,反而用一種蔑視的眼神睥睨對方。
“美女,做事不能太絕對,不喜歡給自己留後路的人,遲早會栽大跟頭的。”徐廣城說了一句頗有深意的話,隨即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安默笑而不答,見大雨已經完全追了上來,趕緊跑向辦公樓。
舉手敲門,在得到白覺明允許後,才開門踏進屋內。
進到屋裡,安默被映入眼簾的狼藉驚得愣了一瞬。
書籍、檔案等散落一地,杯子傾倒在桌案上,兩把椅子也被砸了個稀巴爛。
王銘面色沉重地站在牆角,臉上兩處明顯的抓痕;白覺明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眼角淤青,嘴角溢位血跡。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嗎?”安默錯愕道。
王銘搖頭嘆息:“徐村長不滿意我們的安排,今天來找事了!”
原來,徐廣城一大早來村委找白覺明談判,他先要求白覺明自動退出今天書記的選舉,白覺明沒有答應;然後,他又要求用他的方法對付楊玉書一家人,白覺明一口回絕;最後,他又要求白覺明把村裡幾個“精準扶貧”的名額,給他指定的幾家人,白覺明還是不肯答應。
見白覺明什麼都不肯答應,徐廣城當場發飆,先是漫罵白覺明,詛咒人家活該斷子絕孫。然後又說黑貓擾民,他遲早要找人清除村裡所有黑貓,並當著王銘和白覺明的面,摔死拎在塑膠袋裡的一窩小奶貓。
白覺明後來忍無可忍,就和徐廣城扭打起來,王銘不好明著偏幫誰,只能拉架,反正亂作一團,三人都多多少少掛了彩。
安默既憤怒又無語,徐廣城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土流氓,怎麼就當上了一村之長?而且還沒人能治得了他,簡直無法無天!
白覺明癱坐在地上,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悲痛與哀傷。
這樣似乎生無可戀的白覺明,是安默從來沒有見過的,她心中擔憂,走到對方身前,說道:“白叔叔,你不要傷心,徐廣城不可能一直為所欲為的。”
安默說的時候,朝王銘擠了擠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