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家人”,敢情作為自己人的顏百辰在一邊看好戲,她一個被張虹看不順眼的外人,卻在這裡使勁,還有沒有天理啊。
“哦。”顏百辰不情不願地走過來,看了看竹竿上的泥水,滿是嫌惡。
他在安默“殷切”的注視下,勉為其難地用右手輕輕抓住竹竿,撇開臉,一副不忍直視的神態。
呃……
安默一頭黑線。
處女座?還是潔癖?
“大哥,使點力好不好?擺脫了。”安默無奈,苦苦哀求。
地理環境決定她使不出全力,竹竿另一頭的張虹沒有經驗,只會用蠻力,巨大的拉力下,她有點招架不住,差點又被張虹拉進去。
“知道啦!你先鬆手。”顏百辰勉強地應聲。
“鬆手?”安默懷疑地看著他。
“嗯!廢話多,鬆手!”顏百辰耐心有限。
“好吧。”安默依他之言,乖乖鬆手。反正張虹和顏百辰是朋友,顏百辰讓她鬆手的,出了事張虹沒理由怪她。再者,她左腕被汪齊鳴劃傷手留下了後遺症,一直不能太使勁,她還是悠著點的好,別年紀輕輕,就把自己搞成殘疾人了。
顏百辰努力克服心理障礙,一咬牙,右手牢牢握住竹竿,忽然發力,將竹竿往後一送,竹竿那頭的張虹借力順勢站起來。
他左手高高舉起,一揮而下,一掌拍在竹竿空著的一頭,張虹那頭的竹竿立即翹起來,左手再繞到右手右側,反推一掌,竹竿一端立即橫飛出去,帶著張虹落到水渠旁邊。
終於回到岸上,張虹爬在水渠邊的石板上,大口喘著粗氣,稍稍平息後,不禁破口大罵:“臥草!老孃倒八輩子血黴了,居然掉田裡,下次在也不來這種鬼地方了!”
張虹上岸後,顏百辰下一秒就把竹竿扔的遠遠的,從兜裡夾出一包溼紙巾,反反覆覆地擦拭雙手。
安默看他浪費了一張又一張溼巾,指了指前面兩三米遠的水渠,好心提示道:“用水洗可能好一些。”
顏百辰眉頭緊鎖,表情越發嫌棄的厲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