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安默進門都沒把視線往自己身上放,王銘不免開始胡思亂想,是不是安默對他失望,所以不想理睬他。
他越想越心慌,但現在是工作時間,人也多,不合適和安默說私事,便強忍住叫安默的念頭,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案子上面。
安默進門就被張虹和顏百牧轉移了注意力,現在又立即全身心投入到案子裡,沒太注意到王銘異常的神態。再者,她自己認為這裡人多,不合適專門和王銘黏在一塊,所以無意識地保持了一定距離,沒曾想,自己這一無心的舉動,居然給王銘造成了巨大的困擾。
法醫撬開女嬰口腔,開啟手電看了一下情況,眉頭緊鎖,起身,對眾人道:“口腔和食道上端有傷痕。”
法醫的話,讓大家都把心思轉移回案子上面,統統走進伸長脖子欲一探究竟,不過仙人,身為門外漢的他們,看不出什麼花樣來。
儘管如此,但看不看得出花樣不重要,只要作案手法一致,至少可以確認的確是同意兇手所為。
“帶回去檢查進一步檢查吧。”顏百辰發話。
“是。”法醫點頭,準備將女嬰屍體裝袋。
“大家看看現場還沒有有其他的線索。”張虹吆喝道。
“好。”派出所的民警們齊聲應喝,他們知道自己就是來打下手幹苦力的,因此自覺性非常高。
然而,屋裡實在沒有什麼值得去努力探索的,大家隨便翻找了幾下,便草草了事。
屋子裡空蕩蕩的,一看就看出來還是之前那些擺設,一點新鮮貨都沒有,就連右側牆角那堆稻草和破衣服,似乎還保持著前一天安默離開時的形狀。
張虹看安默望著那堆稻草出神,輕輕一笑,打趣道:“你還對它們感興趣呢?你實在捨不得它們的話,趁今天人多,讓他們幫你扛回去也行。”
“你們上次不是在裡面發現女童屍體了嗎?今天沒有嗎?”安默苦思道。
“剛才找過了?沒有哈。”張虹砸一下嘴巴,“你是不是對它們有一種無法剋制的執念,所以總是找人家一堆成年稻草和衣服的麻煩?”
“不會吧。”
“會不會?你自己不清楚嗎?還要問別人!”
安默搖頭,眼睛死死盯著牆角的雜物,解釋道:“我是說,這堆稻草今天沒人翻找過吧?”
為嘛感覺上,還保持著她昨天翻找之後的樣子,有一兩件衣服,也是這樣相互疊放在一起。當然,也有可能是她記錯了。
聽到安默的質疑,一個黑瘦的民警走過來說道:“找過了,剛才我和老廣一起找來的。”
“嗯,找過了!”另外一名胖乎乎的民警附和道。
“哦。”安默搖搖頭,看來自己受到打擊,真的有點神經異常了。
“沒有發現。”
“我這裡也沒有。”
“我也沒有。”
……
大家陸續報告。
“沒有就先回所裡去。這案子,真他媽地讓人頭疼。”顏百牧一臉苦惱,甩手朝門外走去。
大家並沒有聽他話立即離開,目光集中在張虹和顏百辰身上,顯而易見,大家比較認可這兩人在隊伍中的領導地位。
“回去吧,第二個女嬰已經死亡,兇手肯定要第三次作案,大家回去商量怎麼保護潛在受害者。”顏百辰客觀分析道。
“好。”
眾人點頭表示贊同。
在顏百牧的帶頭下,大家陸續出門離開,安默似乎真對那對稻草有執念,最後離開時,也忍不住一直偷偷打量,手癢難耐。
她故意磨蹭到最後,見大家快出院門,只得按耐住心裡的蠢蠢欲動,匆匆忙忙跟上去。
她離開時,總感覺後背涼颼颼的,似乎有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睛,死死盯著她。
剛剛下山到一半,最前面的顏百牧,突然停下來接了個電話,臉色大變,當場驚撥出聲:“什麼?不見了!”
……
“行!我知道啦,馬上告訴所有人。”
顏百牧掛掉電話,回頭沉重地看著眾人,略顯驚恐地說道:“解剖室裡的女童屍體消失了。”
聽他說女童屍體消失,恰好一陣夜風拂過,大家不約而同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杵在原地沒有吱聲。
安默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腦海裡立即聯想到那堆稻草,因此,她在其他人反應過來之前,立即轉身跑了回去。
王銘就在安默前面,看到她突然轉身跑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