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毓芬的想法非常簡單,以為有錢能使鬼推磨,牛大師再牛,也不會跟錢過不去。
“無知!”孟建新氣結,牛三歲這個人他聽過,請他出山,錢財豐厚是一回事,真正難搞的是,對方非常講究緣分,一要上門的人看否閤眼緣,二要看事情是否對胃口,甚至連出門都要掐個準確的年月日時分,總之,就是個倔強難搞的老頑固。
若真有那麼容易就能請來,他早就讓甄毓芬去了,哪會拖到現在。
安默耐心耗盡,最後一次說道:“孟先生,如果你們不需要我在這裡守護的話,我就和我朋友們一起離開了。”
孟建新一咬牙,說道:“安小姐稍安勿躁,我現在就安排人去帝都請牛大師來,在牛大師到來之前,還請您再多待幾天。”
甄毓芬頤指氣使道:“我給你付高額日薪,在我從帝都回來之前,不能離開!”
安默暗中冷笑,夫妻兩雖然語氣措辭有差別,但全都一個意思,把她當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下人使喚。
“孟先生孟夫人,很抱歉,我家裡還有事,最多隻能待兩天!”態度堅決,不容反駁。
甄毓芬霍地一下站起來,連跨兩步走到安默跟前,氣勢凌人道:“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已經很客氣地跟你商量了,你還想鬧什麼花樣出來?”
“呵呵。”安默冷聲嗤笑,“孟夫人,我要是不要臉的話,一分鐘都不會多待。現在,我打算不要臉了。王銘、小淼,我們走!”
特麼的!
狗屁!
這就是人的劣根性,總是喜歡欺軟怕硬。
事態越來越偏離正軌,孟建新幹著急,此時此刻,腦袋漲大了一倍不止。
見安默三人說走就走,甄毓芬立即慌了,但她不好意思追上去,或者放低姿態懇求,站在原地大聲叫道:“喂!你們不準走!來人!把他們給我攔住!”
孟建新此時恨極了妻子的淺薄無知,心煩意亂中,當下一聲怒喝:“你瘋了你!給我閉嘴!”
甄毓芬自從嫁給孟建新以後,還從未被丈夫這般不留情面的訓斥過,頓時各種委屈難過湧上心頭,大小姐脾氣爆發,毫無預兆地嚎啕大哭起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好像孟建新對她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壞事一樣!。
孟嘉逸剛剛受到驚嚇,原本心中慼慼,聽到屋裡越來越激烈的吵鬧哭號聲,心裡的害怕逐漸被暴躁和憤怒所替代,暴怒之中,隨手操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朝發出最大噪音的母親甄毓芬一把擲出去,聲嘶力竭地怒吼道:“吵什麼吵?煩死啦!再吵把你們的嘴巴全都縫起來!”
他力氣大、準頭好,手機扔出去,正好砸中甄毓芬的後腦勺上方的位置。
砰!
咔嚓!
手機落在地上,當即摔成兩半。
甄毓芬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突然遭到重擊,耳朵裡嗡的一聲鳴響,隨後眼冒金光,視線一黑,人便華麗麗倒了下去。
隨後,又是一場雞飛狗跳的畫面。
安默三人沒心情觀賞孟家的家庭倫理,於是回了酒店,打算再住一晚上,考慮到吳淼上學的問題,安默建議王銘和吳淼一起回去,她一個人在這邊,吳淼死活不走,她說反正實驗課,平時逃課的人也多,她找百靈幫忙去答道就好。
今天,神秘人見零食直接放到了王銘車頂上。
吳淼睡著後,王銘特地將安默叫去房間,兩人聊了一會兒。
王銘柔聲問道:“小默,你晚上到底看到了什麼?”
安默從外面回來之後,心情明顯跟之前不一樣,肯定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別人以為她受不了甄毓芬的蠻橫刻薄生氣,但他敏銳地察覺到不是這個原因。
安默抿了抿嘴,露出沮喪的表情,把頭輕輕靠在王銘的肩膀上:“王銘,我該怎麼辦?”
“怎麼了?說來聽聽,我們一起想辦法。”王銘心疼不已,果然沒錯,安默肯定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不然以安默心志和決斷力,不可能如此糾結。
安默深深呼吸,良久,好像克服了某種巨大的心理壓力,才將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說給王銘聽。
王銘聽後,同樣是震驚到不敢相信事實的樣子,半晌,心驚膽戰地開口:“小默,你打算怎麼辦?”
明明剛才還想幫安默拿主意,但他聽完敘述之後,發現自己根本無能為力。
茲事體大,安默即將做出的決定,極有可能引起巨大風波。
安默很是頭疼,嚴肅認真地思考後,很是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