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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算了。
一時間,氣氛又僵住了,兩人各顧各地抽著煙,一言不發,彷彿現在的時間,專門為了抽菸而存在。
安默走到窗戶邊,後背輕倚牆面,左手環胸,右手肘支在左手臂上,有一口每一口的吸著煙,並不舒適的香菸味道,讓她不時秀眉輕蹙。
窗外燦爛熾烈的陽光,透過米白色的薄紗窗簾照進來,變得輕緩而柔和。輕柔的光線打在她的側臉上,泛起一層淡淡的溫馨光暈。
顏百辰抬頭望去,隨意打量站在另一側的女孩。明明沐浴在陽光中,身上卻沒有明媚的氣息,即使身處光明之中,也難掩她眸底複雜沉重的心事。
纖長手指夾著的那根香菸,與面前縈繞的白霧,更加讓她平添兩分頹廢與神秘,那張清麗絕俗的秀美面容,充滿了頹靡的魅惑,但如同深秋夜空高懸的冷月,僅供仰望,如夢幻般不真實的美麗。
明明近在咫尺,卻又彷彿在天邊,可望而不可即。像古人筆下的青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顏百辰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一時間竟然看得呆了,直到滾燙的菸灰掉在褲子上,燙痛了面板,才猛然回神。
“啊!”
聽到顏百辰的驚呼,安默也從沉思中驚醒,問道:“怎麼了?”
顏百辰站在,抖掉褲子上的菸灰,看見褲子被燒出一個小洞,臉色一沉,抬頭對上安默好奇的雙眼,以及那張剛剛讓自己失神的臉,突然一陣火大。
“都怪你!”
“怪我?”
“不怪你還怪我?”顏百辰說的理直氣壯,狠狠地瞪了安默一眼。
誰讓安默沒事站在視窗去抽菸,她不站在視窗抽菸,他就不會覺得安默被環境襯托的很美,他不覺得安默美的話,當然不會一時間看得出神,不看的出神怎麼可能忘記彈菸灰,沒有忘記彈菸灰的話,自然就不會被菸灰燙著。
顯而易見,歸根究底是安默的錯!
“好吧好吧,怪我,都是我的錯,行了吧。”安默覺得自己很冤,比竇娥還遠,她要看看,今天會不會六月飄雪。
顏百辰最反感,安默說不過就假惺惺認輸的樣子:“你又欠我一頓飯!加上之前的,一共三頓了。”
安默驚得差點把手裡的菸頭,朝顏百辰那張討人厭的俊臉扔過去。
“大哥,你搶人啊!”
還有沒有天理?明明他自己被菸灰燙到,卻讓她請客吃飯。
顏百辰暗暗發誓,今天還就豁出一張老…呃…帥氣的俊臉不要了,惡趣味地挑眉:“呵呵,我就搶你怎麼了?有本事打一架啊!”
好久沒跟安默動手了,手癢腳癢。
安默舉起握成拳頭的右手,微微一愣,化拳為掌,拍拍自己的額頭,洩氣道:“走吧,我肚子餓了,你想吃什麼?”
她覺得,自己一定比顏百辰老媽還要溺愛他。
穿戴ok,拿起腰包和房卡就往外走。
“我要吃牛排,三分熟。”
“什麼?!”安默立即炸毛,要不要她買一頭活牛給他生啃算了。
“你求我啊,求我我就改變主意。”
反正都忍很多了,也不差這一次。
“求你,咱換一個吧。”
“可以啊,三分熟的豬排。”
呃……
“顏百辰,你這樣會失去我這個朋友的。”
“沒關係,我朋友很多,少你一個完全不影響。”
“你確定你很多?還是女性朋友?據我所知,你好像……”
“夠了,我們吃中餐。”
……
接下來的時間,安默把提燈人告訴她關於寧長無的事情,跟顏百辰詳細的說了一遍,問他有什麼看法。
顏百辰思來想去,也沒搞懂提燈人到底什麼意思,反而越想越糊塗。
寧長無的身份很嚇人嗎?他居然被自己的身份嚇死了,實在匪夷所思。
安默和顏百辰都很清楚,寧長無絕對不是一個心靈脆弱、不堪一擊的人。
什麼樣的身世秘密,能將他嚇“死”?莫說安默覺得不可思議,就是顏百辰也感到玄而又玄、神乎其神。
思來想去,不外乎兩種可能。
一,寧長無的真實身份,確實驚天駭地,而且他之前本身也不知情,所以提燈人告訴他之後,他承受不了。
二,提燈人沒有告訴他們實話,或者全部事實,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