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無法忽視。
他在逼吳淼做選擇,而且是他希望的正確選擇不要被過去的種種情感牽絆,敵人出現了,不管他是誰,該打就打,該殺就殺,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這個世界上,不是朋友就是敵人,是朋友就並肩作戰,是敵人就你死我活,沒有曖昧不清的灰色地帶,說什麼走一步看一步的狗屁廢話!
吳淼努力維持鎮定,勉強扯出一抹笑容,疲憊道:“百牧哥,我困了,我想睡覺了。”
顏百牧靜靜盯著吳淼的臉,一臉冷漠,看著吳淼心裡發毛。
半晌,吳淼哈哈大笑,腦袋往顏百牧肩膀上一靠,雙手抱住對方的手臂,慣常撒嬌的甜糯語氣:“百牧哥,我真的困啦!再不睡覺要長黑眼圈了,以後你就只有一個醜了吧唧的妹妹,帶出去可丟臉了。”
顏百牧臉上的冷峻,被吳淼尾音老長的一句“百牧哥”擊碎,無奈地嘆氣,輕輕彈了吳淼一個腦崩,認命道:“哎呀!妹控的命就是苦,打斷了牙齒往肚子裡咽,還沒人理解,好心痛啊!”
吳淼聽到顏百牧嘆息,鼻子一酸,眼淚不受控制地拼命往外溢。
雖然沒有親生父母,但不管是養母家、舅舅家、還是叔叔家的人,都對她很好,視如己出一點都不過分,除此之外,她還有長姐一樣的摯友安默,被那麼多人真心愛護著,她很幸福,也知道自己應該滿足。
然而,寧長無是長在她心裡的一根刺,只要想起來,那根刺就會扎痛她的心,而且還痛地讓她幾乎窒息。
她平常不願對別人說太多,因為悲傷是負面情緒,不但不能被分擔,還會傳染別人。
再者,她也不願意總是把脆弱的一面展示給別人,來博取同情和安慰。
所以,絕大多數時候,她只允許自己在沒人的深夜裡,獨自一人,偷偷舔舐傷口,默默承受悲痛。
如果寧長無真的死了,哪怕是魂飛魄散,她只要把這份悲哀深埋心中就好。但是,如果對方沒有死絕,哪怕是變成了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的敵人,她也做不到向對方下手。
假如寧長無被壞人控制了,非要致她於死地,那她只有認命一個選項。
聽到吳淼極力壓制的小聲抽噎,顏百牧於心不忍,伸出左手摸摸她的腦袋,嘆氣道:“好了,洗洗睡啦,明天還有得忙呢。”
“嗯。”吳淼抬頭,舉起手臂胡亂在臉上一抹,“我去洗漱了,百牧哥明天記得早起。”
“好,我才不會睡過頭,倒是你,小懶豬!”顏百牧戳了戳吳淼的額頭,眼裡流露出寵溺的柔光。
吳淼面上一,打了個哈哈,連忙跑向洗手間。
望著吳淼消失在門內的背影,顏百牧摸著鼻頭深思。
若事態真發展到那一步,他一定要搶先下手,在寧長無對己方不利之前,先弄死對方!
……
安默回到出租房,差不多凌晨三點,開啟門,王銘居然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等她嗎?
愧疚漫上心頭,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搖了搖王銘胳膊,小聲叫道:“喂,回房間睡啦!”
聽到安默的聲音,王銘緩緩睜眼,安默關切的神情撞入眼中,心裡一甜,驚喜道:“回來了,好晚了。”
“嗯。”安默點頭,無奈道,“鬼嘛,就是喜歡午夜出來活動,個個都是夜貓子。”
“哦,也是。”王銘起身,“餓嗎?我去煮麵?”
“不餓!”安默拽住王銘的手臂。
王銘心有懷疑:“真的嗎?”
“真的,八點多才吃過晚飯,晚上不怎麼消化。”
“哦。”王銘坐下來,突然大腦短路,找不到什麼話說。
安默莞爾一笑,道:“回房間睡啦,明…待會兒還要上班吧?最後十幾天,要保持住,不要打瞌睡被領導抓個正著,那才丟人,到時候別說認識我啊!”
王銘習慣性摸頭殺,溫和笑道:“小默放一百個心,絕對不會,我反應快得很。”
“反應快也要去睡覺。”安默把王銘從沙發上拽起來,推著他的背,朝臥室走過去。
“昨天那個客戶的事情還沒有搞定,我白天還要過去接著處理,你一定要小心張虹,不要被她拐跑了,不然我會變成怨婦的。”
“這個呀,小默請放一萬個心,這輩子就纏上你,打死都趕不走!”
“嗯,那最好不過了,記得你說的話,不要食言。”
到了門口,安默停下腳步,王銘轉身看著她,舉起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