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淼一心只想報剛才被面具男掐過脖子的仇,稍微有點失了分寸,眼下這種情況,敵強我弱,僥倖之下暫時佔了上風,絕對不會逞一時之勇,嘗一時之快,而且想盡辦法弄死麵具男、一勞永逸。
若是換做安默或者顏百辰兄弟,現在肯定撿起地上的劍,將手心劃上一道大口子,然後用血將劍餵飽,直接一劍捅進面具男的心臟裡,從此一了百了。
“死…丫頭!”面具男漸漸從最初的驚愕中鎮定下來,不動聲色地從吳淼腳下抽出雙手,抓住吳淼的手腕,沒怎麼用力,就將吳淼的手給掰開了。
吳淼反抗了一陣,奈何力量懸殊太大,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能認輸。
這就是她為什麼搞突襲,而且還要一氣呵成的原因,因為力量上差的太多,所以採取出奇制勝的方法。
意識到自己但憑雙手肯定製服不了面具男,吳淼終於意氣用事中醒悟過來,左右一看,發現初雲渺的青玄劍,落在面具男的身邊,但是被他壓住了下半截,陷入深思,想自己應該如何從對方身下把劍取出來。
面具男畢竟是活了幾百歲的老油條,臨戰經驗何其豐富,他見吳淼失神,抓住這難得的機會,左腳一蹬,順勢翻身。
感受到身下的異動,吳淼立即回神,在面具男身體就要壓下來的時候,抬腳撐在對方的腹部,用力一頂,身體接住反彈力往旁邊一閃,同時抓走了青玄劍。
面具男在半空中被吳淼大力蹬了一腳,身體向後飛了一小段距離,砸在一旁的地面上,他將衝到嘴邊的痛呼聲咽會肚中,雙手牢牢抱住了吳淼的腳,背心抵在一棵樹的樹根上。
吳淼扯了扯腳,但面具男抱得太緊。
面具男呵呵冷笑,騰出右手,在地面上一拍,正準備一躍而起。
吳淼心中大駭,她知道,絕對不能讓對方起身,不然的話,下一刻就是自己的死期。
她眼疾手快,雙手同時動作,立即刺出手中的靈劍,直取面具男胸口。
青玄頂在要害處,的確不是一件讓人輕鬆愉悅的事情,面具男一愣,即將彈射而起的身體,僵在半空中。
由於中間有自己的腿做緩衝,吳淼手短,夠不到一劍殺死麵具男,但面具男只要再往上移動些許,可就不好說了。
如此一來,兩人陷入了迷之僵局,都不敢輕舉妄動。
這是一場生與死的較量,誰稍有差池,就會被對方毫不客氣地幹掉,所以誰也不敢掉以輕心,不得不拿出百分之兩百的專注力,小心謹慎地全力以赴。
夜重新歸於寧靜,夜風輕拂,頭頂樹葉沙沙作響,還有無數蟲鳴蛙叫,在林間此起彼伏,擾人清幽。
吳淼很清楚自己狡猾不過面具男,所以只好聚精會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對方,但凡對方有點小動作,她就緊張的不行,心臟砰砰狂跳,彷彿有一面大鼓在胸膛裡擂動,聲音之大,甚至能清晰地聽見,急促而雜亂無章。
不知過了多久,面具男率先打破沉默,笑嘻嘻道:“小丫頭,我們講和怎麼樣?一起放手?”
吳淼充耳不聞,只是全神貫注地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面具男心狠手辣又詭計多端,怎麼可能和她講和,無非是說話來分散她的注意力,並且降低她的戒心罷了,她若真的相信了對方的鬼話,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不相信?好!貧道對天發誓,保證今天…絕對不會傷害你,如有違誓,就讓我愛而不得,終生孤老……”
面具男說著說著,一隻手順著吳淼的光腿就往上摸,激地吳淼渾身炸毛,一聲嬌喝:“老變態你幹什麼?住手!”
“…沒瞧出來,施主面板好有彈性,摸著好舒服,不知道親一口是什麼感覺?”面具男越說越不堪入耳,帶著薄繭的手掌,在吳淼的小腿上反反覆覆摩挲。
“老變態!你住手!”吳淼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一定要淡定,因為這都是對方的故意的,故意激怒她,讓她失去方寸,露出破綻,然後再給她致命一擊。
察覺到吳淼的激烈而又隱忍的反應,面具男惡趣味越來越濃,一邊摸著吳淼的腿,一邊饒有興致地調笑道:“女施主,你看著月黑風高,又處在荒野深林之中,我們孤男寡女,是不是可以發生一點風流韻事。”
吳淼沒有情感經歷,除了有血緣關係的異性,就只和寧長無有過比較親近的肢體接觸,但也僅限於抱一抱,背一背,還是在特殊的緊張情況下,何時男人這樣赤果果的調戲,腦海裡浮現出n多不可描述的畫面,一時間又羞又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