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湯沛眼睛望著遠處，語氣卻分外篤定，“我不會讓你死的，我說過會帶你回去！”
五兒看著他的側臉沉默了半晌，突然幽幽地問道：“你有喜歡的人嗎？”
湯沛聞言後背繃直了少許，眼前便閃過那個女子的面容，“有！”
“我也有！”五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是突然很想傾訴，於是對著這個並不熟識的人娓娓說來，“我喜歡他很久了，從他救了我那一天開始，我心裡就裝著他。只可惜……”
湯沛正凝神聆聽，卻半晌沒有聽到下文，忍不住問道：“他不喜歡你嗎？”
“是啊，他喜歡的是別人，我對他來說，頂多是個大夫！”五兒唇邊染著苦笑，讓她那張娃娃臉少了幾分稚氣。
湯沛看了她一眼，“那他知道嗎？”
“應該知道吧？他是那麼聰明的一個人……”一提到那那個人，五兒心口疼得厲害，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趕忙深吸了一口氣，“不說我了，還是說你吧？你喜歡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第18卷 第1360節：番外：這也是愛（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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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沛眼神晃了晃，“是一個我喜歡不起的女子！”他的聲音很輕，聽來卻分外沉重。
“喜歡不起？”五兒怔了一下，隨即苦笑起來，“是啊，這世上有些人的確是我們喜歡不起的！”
兩個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有再說話。卻因為有著相同的心傷，感覺彼此之間的距離近了許多。
夜色吞沒了天地間最後一縷光線，四周漆黑一片。海浪也愈發肆虐了，一波接一波地翻卷而來。每來一波，腳下的岩石就被海水淹沒一分。
一開始湯沛還能逐一為五兒擋下撲來的海浪，到後面已經擋不過來，索性將她整個攬在懷中，用自己的身體做盾，護她幾分周全。
饒是如此，五兒還是感覺寒意難耐。抬臉看了看滿頭滿臉水痕的湯沛，他整個後心敞開著，任由海浪衝擊，想必比她更冷，心中過意不去，“你不用護著我，我還能忍住！”
“你是女子，不比我耐寒，更何況我還會武功。你不用想那麼多，只管抓緊我，萬一被海浪衝散就麻煩了！”湯沛說著又將她攬緊些許。
五兒聞言心頭熱了熱，便依言死死環著他的腰身。閉上眼睛，突然感覺身體不是那麼冷，海浪聲也不再那麼可怕了。
四周的海浪越來越高，硬抗已經不行了，湯沛只得騰出手來，用內勁逼退撲來的海浪。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打退了多少個海浪，他已經體力不支，內勁也急速衰竭。
五兒感覺他胸口劇烈起伏，便知道他已經支援不住了，不由暗暗著急。有生以來她第一次後悔自己沒學武，這種時候半點忙也幫不上。
又是一個巨浪鋪天蓋地而來，湯沛急急提起內力灌注於雙掌，喝地一聲發出去，海浪被擊得頓了頓，復又呼嘯地衝了過來。他臉色大變，急忙攬緊了五兒，提起內力護住周身。
即便如此，兩個人還是被那海浪衝得踉蹌了數步。
驚魂未定之時，五兒感覺有滾燙的液體濺落在自己的後頸上，又迅速被海水沖刷而去。
作為一名大夫，她自然知道那是血，急忙問道：“你怎麼樣？”
第18卷 第1361節：番外：這也是愛（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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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湯沛嘴裡如是說著，眉頭卻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剛才提起內力太過急促，不小心傷了心脈。現在丹田和心口之處生疼生疼的，下一波海浪，他十之八九是抵擋不下了。
五兒從他虛浮紊亂的心跳聲便知道，他這是在逞強，一顆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只可惜現在她手上既沒有銀針也沒有藥，無法為他療傷。難道他們兩個真的要葬身海底了嗎？
湯沛大概是感覺到了她的不安，接連深吸了兩口氣，強行按捺下翻騰的血氣，“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五兒聞言苦笑，被困在茫茫大海中央，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更何況他還受了內傷，她如何還能放心？
這會兒工夫，又一波巨浪從遠處衝了過來，黑壓壓的，將海天混為一體。
“抓緊！”湯沛大聲地吩咐著，待她依言抱緊了他的腰身，才鬆了手，口中默唸之下，十指指間閃現出星星點點的電光。
他習練法術不過三四年的時間，尚不能自由控制。但是除此之外，他已經想不出別的辦法了。
海浪越來越近了，被夜色染得如墨一般漆黑，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