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那麼你這個問題就毫無意義了,那個女人……不,那名婦人跟這次的命案毫無關係,她只有那天晚上來過社群一次,我覺得沒有必要回答你這個問題。”
“你這樣講是沒錯,我們也不想幹涉你的私事,可是我們必須確定那個婦人是否還活著。”
根津伍市一聽,不禁蹙起眉頭說:
“確定她是否還活著?什麼意思?”
“因為有人懷疑在柏油下面發現的屍體並不是‘蒲公英’的老闆娘,而是那天晚上來找你的那位婦人。”
“怎麼可能!是誰說的?”
根津伍市正想繼續講吓去的時候,突然想到一件事,轉而問道:
“難道是夏本說的?”
“不是夏本,但是我不方便說出是誰說的,總之,我必須確認一下那個婦人的事情。”
“你們不是已經確定那具屍體是‘蒲公英’的老闆娘了嗎?”
“雖然確認了,可是屍體的臉被弄成那個樣子,加上她又無親無故……在認屍這方面難免有些困難。”
“警方不是在‘蒲公英’裡面採集到很多跟屍體相同的指紋嗎?”
“提出這個意思的人認為,那可能是兇手故佈疑陣。聽說那天晚上十點半左右,你跟那位婦人離開這裡,往‘蒲公英’的方向走去。”
根津伍市擦拭著被油墨染黑的手指,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說:
“我知道是誰會這樣想了,不過……”
他好象在整理自己的思緒,歪著頭想了半晌說:
“那具屍體的死亡時間大約在十點前後一小時吧?”
“是的。”
“如果是這樣,我想有人可以證明那具屍體不是來找我的那個女人。”
“誰可以證明?”
“畫家水島浩三。”
志村刑警吃驚得重新看著根津伍市的臉。
(他是不是知道水島浩三已經逃走,才故意提出他來做不在場證明?)
“那天晚上你有見到水島浩三?”
“是的。”
“在哪裡?”
“S車站。”
“S車站?”
志村刑警趕緊從口袋裡拿出筆記本說:
“那天水島浩三在S車站下車的時間是十二點五十分左右。”
“有正確時間就更好了。當時我們正爬上S車站的樓梯,結果看到水島從上面走下來,他有看到我身邊的女人,現在應該還記得吧?”
志村依舊懷疑地問道:
“根津先生,你們是在十點三十分左右離開這裡的吧?從這裡走路到S車站只要三、四十分鐘,而你們卻走了兩小時二十分鐘!”
“是的,因為我的腳不好,花的時間要比別人多;而且我們那天有很多話要談……其實那天晚上,我本來想送她到公車站牌搭公車回去,可是她說有很多話要跟我談,所以我們決定走路到S車站,邊走邊談。長時間步行對我而言是很大的負擔,因此我們常常在途中停下來休息。”
“你們在哪裡休息?”
“從這裡到S車站中間有一所國中,國中附近有一片草原,草原中央有一座小山丘。我搬來這裡以前住在帝都電影公司的攝影棚裡,所以對那附近的環境很熟。我和那個女人坐在山丘上聊了很久,從那裡可以清楚看到‘日出社群’裡的燈一盞一盞熄掉……”
根津伍市儘量不讓內心的情緒流露在臉上,不過聽他的口氣,似乎在忍耐某種痛苦與哀愁;他缺少抑揚頓挫的聲音,更令人深切地感受到這個男人身上的孤獨感。
那天晚上根津伍市和女人坐著聊天的小山丘,莫非就是故事一開頭,S·Y老師目擊一個男人拿著望遠鏡的那座山丘?
“你跟那個婦人在S車站分手嗎?”
“是的,我送她進剪票口。我是個跛腳,而她又長得那麼漂亮,我們倆走在一起十分引人注目,我想當晚在剪票口值班的人可能會記得。”
“你說不能講出那個婦人是誰……那她現在在哪裡?”
“如果她和這次的兇殺案有關,我當然就得說出她的行蹤,可是她跟這案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志村刑警知道根津伍市極力忍耐某種痛苦,可是他仍然必須碰觸對方的痛處。
“根據某人的說法,那位婦人跟你女兒長得很像,所以有人認為那位婦人是你女兒的母親。之前你說你妻子死了,其實她還活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