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只有你……”
他喃喃的,彷彿魔咒一般重複著這幾個字,卻聽得我一陣茫然。
只有我?
只有我什麼?
我不懂,這個時候也沒有想要去懂,只用掙扎著低聲道:“皇上,請先放開微臣。”
他沒有開口,手臂卻越來越用力,已經緊貼在一起的身體還被他緊緊的箍著,幾乎要將兩個人都相溶在一起似的。我只覺得一陣窒息的難捱,下意識的已經要去掰開他的手:“放開我……”
這一刻,我幾乎已經有些羞怒,可他絲毫沒有鬆手,甚至也沒有因為我用力掙扎而生氣,還是那樣用力的抱著,越發炙熱的氣息吹拂過耳朵,臉頰,最後感覺到一陣溫軟的滾燙觸感貼了上來。
是他的臉頰,貼上了我的臉頰。
我像是被燙了一下,有些不管不顧的用力掙扎起來,剛一動,就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在耳邊啞然道:“你不要動。”
“……”
這聲音,帶著一種壓抑的感覺,掙扎的同時我也感覺到了他身體裡壓抑的火熱,頓時整個人都僵了一下。
“朕知道,你的身體還不太好。”
“……”
“所以,朕只是這麼抱抱你。你不要動。”
“……”
雖然不甘願,但聽到他這樣說的我,就真的不敢動。
不管我有多不情願,卻還是很清楚他和我的身份,更清楚的知道有多少人的生死握在他的手裡,如果沒有必死的信念,就不要在皇城這片幾乎綿延到天邊的紅牆內,挑戰他的威嚴。
想到這裡,我咬了咬牙,停止了動作,有些僵硬的站在那裡,任由他緊緊的環抱著我。
這一刻的姿勢曖昧極了,我整個人陷落在他的懷中,臉頰相貼,呼吸交纏,甚至連散落在肩頭的青絲都因為剛剛的掙扎而纏繞在了一起。
一陣風捲著涼意襲來,我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就感覺那雙有力的手臂更緊的將我環在懷裡。
然後,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朕的聖旨,已經南下了。”
我原以為他還要說點什麼別的,卻沒想到他提起了聖旨和南方。
雖然這些日子我深居簡出,也不怎麼去打聽朝堂上的事,但常晴多多少少還是會透露給我一些,就在我從渡來館回來後的第四天,御書房就有聖旨南下。
那道聖旨,是宣佈海禁的。
雖說江南六省已經脫離了朝廷的轄制,但到底還是天朝的統治,停靠在南方公港的海外商船紛紛離岸,其他的一些商船也被迫轉離。
當然,這也防不住他們“私相授受”,況且鐵器交易,從來也不是能擺在明面上的。
聽說半個月前,他又有一道旨意,將舟山水師調了過去,這一回,就徹底切斷了南方勢力和海外勢力的聯絡。
這樣一來,局面雖然不是全部扭轉,但至少他不是那麼被動了。
“斷了他們的兵器來源,一切就好辦多了。”
我平靜的道:“恭喜皇上。”
他的雙手又攏緊了一些,將我深深的環抱在他的懷中,我只覺得身體被周圍寒涼的空氣和他的體溫一冷一熱交織衝擊著,幾乎僵硬得快要失去知覺,突然聽見他在我耳邊慢慢的說道:“還有一件事,是我和你,都會高興的。”
我的心一跳。
我和他,都會高興的……?
難道是——
我微微的顫抖了一下,想要回頭去看他,可被他用力的抱住根本連挪動一點的餘地都沒有,我開口,聲音也在發著抖:“你是說——”
“離兒。”
乍然間,像是有一道驚雷在腦海裡炸響,一時間什麼都空白了,什麼都沒有了。
來來回回,只有那兩個字,在我的腦海裡迴響著。
離兒……
離兒……
我一下子在他懷裡轉過身,睜大眼睛看著他,雙手用力的抓著他的衣襟:“你說什麼?離兒?!”
“對,”他雙手順勢滑下去摟住了我的腰,似乎感覺到我在不自覺的發抖,顫抖得幾乎整個人要碎掉一般,微微一用力將我攏向了他,可這個時候我已經什麼都感覺不到,整個身心全都放在了離兒,看見他微微彎著眼睛,對我道:“朕派去的人,已經得到了一些關於她的線索。”
“你是說真的?她,她還活著?她在哪裡?她過得好不好?她——”
我已經完全亂了,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