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如果真的來了的話——你怎麼做?”
袁易初沒說話,可我似乎聽到了他咬牙的聲音。
我走過去,輕輕的推開了門。
楊雲暉立刻轉過頭來看著門口,一見是我,倒是放鬆了一下,我一走進去,就看到袁易初鐵青的臉色坐在書桌旁,而屋子中央的地上,全都是摔碎的碗碟,湯飯灑了一地。
他一看見我,擰緊了眉頭:“你來幹什麼?”
“聽說你沒用早飯,我給你送過來。”
“不用,你下去。”
我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只輕輕的將食盒放到了桌上,從裡面擺出碗筷,袁易初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沉聲道:“我讓你下去!”
“你吃完了我就下去。”
楊雲暉看了看我們,沒說什麼轉身便走了出去,還將門也合上了,我盛了一碗粥,夾了一些小菜一起端到他的面前。
他沉沉的看了那隻碗一眼,又看著我。
也許真的出了什麼事,勝京那邊的大事,我能感覺到他壓抑的怒氣,好像下一刻就要爆發出來,可我還是固執的將碗送到他面前,低頭平靜的看著他:“不管出了什麼事,都能解決,但若只是在這裡發脾氣,損敵無用,耗的是自己,又何必呢?”
“損敵無用,耗的是自己。”
他重複了一句,抬起頭看著我,突然勾起一邊的嘴角:“你說的對。”
話音剛落,他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我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他拖了過去,粥碗哐啷一聲跌碎在地上,我踉蹌著撲到他胸前,整個人都嚇傻了似得:“你——幹什麼?”
他沒有說話,只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看著我的眼睛,漆黑的眼瞳中彷彿要冒出火焰,而下一刻,我只聽見桌上的冊子和筆墨全都被他一掃落地,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被他撲倒在了書桌上。
這一刻,我完全驚呆了。
再是茫然,也知道他要做什麼,甚至來不及抗拒,雙手已經被他牢牢的錮在桌上身體的兩側,我睜大眼睛看著他居高臨下,那張俊美卻冰冷的臉上,滿是沉沉的陰霾,盯著我。
“你——”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會讓他突然這樣,可兩個人只隔著薄薄的衣衫,已經分明感覺到他身體的炙熱和那種澎湃的**,讓我幾乎戰慄。
我咬著下唇:“你,放開——”
這兩個字剛一出口,他的眼神突然一沉,一下子擭住了我的唇。
頃刻間,唇舌淪陷,彷彿有一團火焰從他的身上一直染到了我的身體裡,帶著痛和被焚燒的煎熬,我一下子掙得連眼淚都湧了出來,整個人發出瞭如同困獸一般絕望的掙扎和呻吟。
可是,所有的呼喊,卻盡數被他吞噬了下去,而他似乎還不饜足,不停的捕捉著我的小舌,輾轉碾壓,扣著我手腕的雙手卻怎麼也不肯放開,而在掙扎間,手上原本就沒有痊癒的傷竟然被硬生生的扯開,頓時,一陣鑽心的痛楚襲來。
而這時,他的唇慢慢的移到了我的臉頰,只一下,立刻皺緊了眉頭:“唔——”
他像是感覺到了什麼,抬起頭來,唇瓣上沾染著一點水漬,那是我的臉上,凌亂的淚水,一滴一滴的從眼角落下。
看著這樣的我,他原本滾燙的身體彷彿一瞬間投入了冰窟,頓時冷了下來,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俯身看著我的淚眼,眉頭緊皺,彷彿無法舒展開一般。
然後,他看到了我的手:“你受傷了?”
我轉過頭去,淚眼朦朧,只恍惚的看到原本結痂的傷口崩裂開,彷彿有血滲了出來,其實傷得並不重,但在我白皙的掌心,卻顯得那麼觸目驚心。
這時,他才放開了我,正要抓起我的手,被我狠狠的將手抽了回來:“不用你管!”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眼淚已經止不住的往下落。我從來沒想過,這個男人居然會這樣,光天化日之下,就在這書房裡——
極度羞恥的感覺讓我頭都在發疼,推開他之後,便要轉身走出去。
就在我剛要拉開大門的時候,一雙手突然從背後伸過來,砰地一聲將大門又關上,把我錮在了兩手之間。
我回過頭,他站在我的身後,兩隻手撐在我身後的門板上,就這麼看著我。
他的神情很疲憊,眉宇間那股緊繃的陰霾之氣更加沉重了,低頭看著我的時候,似乎不僅僅是看著我,還看著許多讓他解不開的結。
他猶自喘息著看著我,目光越來越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