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後,不要再騙朕了。”
“……”
“朕也不負你。”
聽到這兩句很輕,卻重重的落在我耳邊的話,我的心跳了一下,轉過頭去看了他一眼。
他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但那種平靜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沉重,彷彿剛剛每一個看似輕易吐出的字,都是一字一字釘下來的。
他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與我開誠佈公?
一個皇帝,是不能容許有人欺騙他的,因為那是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大罪,而他這樣跟我說出來,要我不再欺騙他,他也就不會在負我,這種話從一個皇帝的嘴裡說出來,卻給我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原本在火氣熨帖下已經有些暖意的指尖這個時候又涼了一些,我的心也在胸口突突的跳了起來,震得耳朵都有些發聵。
我開口,聲音有些沙啞的:“是嗎?”
“嗯。”
他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用胸膛摩挲了一下我的後背,在我自己心跳之餘,幾乎也能感覺到他的胸膛裡那顆心的跳動,一下一下,彷彿在撞擊著我的心跳。
你要我不再騙你,不再犯欺君之罪?
那你,能給我,一個不再騙你的機會嗎?
只要沒有傷害,沒有痛苦,沒有禁錮,沒有阻撓我腳步的行為,我不願意對任何一個人撒謊,隱瞞,更不會去傷害任何一個人。
只要,沒有這一切……
這些話在我的腦海裡盤迴著已經不知道有多久,也許在每一個午夜夢迴都曾經有過這樣的奢求,卻始終無法真正的說出口,因為我清楚的記得,在和顏悅色的答應我會給我大赦出宮機會的他,後來是如何將那扇宮門在我面前,一點一點的關上的。那是我這一生都無法擺脫的噩夢,縈繞至今。
而這一刻,他的話就像是開啟了一個缺口,我只覺得腦子一熱,下意識的想要開口:“那——”
剛一張嘴,他的聲音又從背後傳來——
“朕知道,你的心裡一直在介意什麼。”
“……”
“朕曾經說過,沒有人可以和珠兒相比。”
“……”
“可你對朕來說,還是特殊的。”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彷彿有些沙啞,環抱著我的手仍舊沒有放鬆,卻也不那麼用力,只是將我整個人深深陷在他的懷裡,彷彿無法再分開一般:“這些年來,朕用過心的,也只有你。”
“……”
“所以,不管你想什麼,要什麼,朕都可以答應你。”
“……”
“除了離開朕。”
我的心跳在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停了。
盤迴在腦海裡的那些話,在這一瞬間碎成了齏粉,已經在喉嚨裡迂迴的聲音,終於化作一縷淡不可聞的喘息,一瞬間消失在了風裡。
我輕輕的合上了唇。
可是,輕抿的唇在下一刻就陷落了,我被他的雙手用力的抱轉過身來,那雙滾燙的手不斷的揉壓著我的後背,幾乎要將我整個人熔進他的身體裡,而當他炙熱的唇壓下來,用力的貼上我的唇瓣時,那種熔化的感覺更加強烈。
我有些戰慄的想要退後,可身後就是露臺的圍欄,他的雙手還緊緊的環著我柔弱的腰肢。
無處可逃的。
他的手,和那冰冷堅硬的圍欄,彷彿我面對的他,和這九重三殿衝不破的層層圍牆。
他近乎迷亂的用力吻著我,不一會兒唇瓣已經被他噬咬得一片紅腫,而他還不肯罷休,一隻手沿著背脊慢慢的往上,扶著我的頸項和後腦,用力的將我的臉抬起來,在唇瓣又一次被他咬痛的時候,我微微蹙眉,痛呼了一聲。
“唔——”
他立刻放輕了力道,低頭看著我的時候,眼神似乎還有些混沌,用舌尖輕輕的舔/舐了一下我的唇瓣,發出一聲低低的輕笑。
“疼嗎?”
“……”
“沒事。朕不會弄疼你了。”
說完,他手上的動作也輕了一些,可溫柔中仍然有著不容抗拒的強勢,我幾乎被他壓得喘不過氣,那滾燙的唇已經不滿足於與我唇舌交纏,有著慢慢往下移的跡象,一路索取下去,我修長的頸項被從裘衣裡剝離出來,雪白的在冰冷的空氣裡彎成了一道美麗的弧度。
卻在微微的發抖。
在他侵佔我的唇舌的時候,我一直沒有抗拒,但當那滾燙的唇烙上我的鎖骨時,我輕輕的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