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從中轉圜,你現在還到不了這裡吧?”
她一聽,臉上頓時露出了羞怒的神情,惡狠狠的瞪著我:“嶽青嬰,你還真當自己是這裡的女主人了!”
我笑而不語。
她越發生氣的:“我告訴你,我姐姐才是這座府邸的女主人,她在這裡長大,也是她陪著裴元修這些年。你自問你為裴元修,為離兒做過什麼,憑什麼你一來,就全部取代她,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做女主人?!”
我仍舊笑著,只是笑容在聽到“為離兒做過什麼”的時候,微微的有些發沉。
我的確,沒有為我的女兒做過什麼。
甚至在懷孕的時候,最應該保護她的時候,還是沒有讓她安穩過,生下來沒多久,又被人劫走,這些年來我錯過了她的牙牙學語,蹣跚學步,沒有聽見她思念我時的哭聲,也沒有見過她每一次成功的歡笑,就這麼突然的出現,做她的母親。
我沉默了許久,慢慢道:“我的確,是個不稱職的母親。”
韓子桐蹙了一下眉間,瞪著我。
“但,我就是她的母親。這是不管她跟我分開多久,被什麼人養大,都不能抹殺的。”
“你——”
她震怒不已,上前一步幾乎想要打我一般,我卻平靜的看著她那張秀致不輸韓若詩半分的臉龐,說道:“我只是覺得奇怪。”
“奇怪?”她頓了一下:“什麼奇怪。”
“你什麼都為你的姐姐著想,什麼都為她做,那你自己呢?”
“你……你什麼意思?”
“你為你自己,想過什麼嗎?”
韓子桐一下子僵住了。
好像從沒有人這麼跟她說過,跟她提過,她自己好像也完全沒有想過,突然被我這麼一問,她完全失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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