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裡驀地一陣空洞,裴元灝離開揚州,那就意味著我想要藉助他的力量離開金陵,已經不可能了;但,他一回京,也同樣意味著,妙言的病可能很快就能得到治療。
那又悲又喜的情緒一時間擭住了我,讓我有些無所適從,而就在這時,裴元修捏著我下巴的兩根指頭微微的用力,抬起我的臉來,我抬眼看著他,看著那雙漆黑的眼睛裡無比堅定的目光,和他的聲音,平靜而沉重的在我的耳邊響起——
“你們之間的一切羈絆,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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