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抗拒的力道,看來,不弄清楚這件事,他也是不打算走,更不打算讓我走的。
我想了想,變轉身走到一邊,他和蕭玉聲也急忙跟了上來,然後我斷斷續續的,將當初發生的事告訴了他們。
只是,我沒有告訴他,那個夜晚,當我站在那個小小的院子裡,面對裴元修瀕死的境地,面對藥老的哀哀懇求時,我看到了揚州城上空升起的煙火。
那是他殺盡了揚州府內依附了裴元修的那些貪官,奪下揚州時,也同時看到的煙火。
我平靜的說著,他也平靜的聽著,只是,不知為什麼,我的聲音慢慢的低了下去,而他的頭也慢慢的低了下去。
我幾乎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只能感到一陣寒意,從他手中那不停閃爍著寒光的箭鏃上散發出來。
等到我說完了,他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聲音微微有些沙啞:“這,就是當初——”
“未必是同一個。”
我打斷了他的話,看向那支箭鏃,慢慢的說道:“雖然當初,那支箭鏃也被藥老收了起來,我猜想他們肯定也去調查過,只是這麼多年都沒有再提起這件事,顯然是沒查出什麼結果的。”
“那這個——”
如果這個是當初的那支,也就是說,這是裴元修讓人送來的。
但我知道不可能,如果是他,如果是他找到了我的下落,他不會按兵不動,更不會去吩咐那個車伕好好的照顧我北上,他只會把我再抓回去,再讓我回到那個舒適的,彷彿金絲籠一般的內院裡。
如果不是他送來的,那送來這個箭鏃的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