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家的人在京城鬧了這麼一場,事情就已經不可能再遮掩下去,少則一個月,多則三月,他們必然會聯合起事。”
我頓時呼吸一緊:“陛下的意思是——”
“這場大戰,是在所難免了。”
“……”
我頓時說不出話來。
當年,傅八岱向他進言,十五年內邊關不要有大型戰事,之前也跟我說過,一定要和皇帝一起扛過這一年,但沒想到世事難料,戰火沒有在邊關點燃,反而在中原內部燃起,我和皇帝想要扛過這一年,可裴元灝一場昏厥,這群人的一時衝動,將事情推到了不能回頭的局面。
我問道:“那太上皇這是要做什麼?”
裴元灝說道:“林勝和袁明德逃回去,自知罪大惡極,必然是要狗急跳牆,但公孫啟已經死了,而他的老父親——”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裴冀這才慢慢的說道:“公孫述,曾經是孤的部下,孤知道他就算死也不會做出那樣犯上作亂的事,聽皇帝說起來,他的情形跟孤之前差不多,才會讓他的那個不孝子鑽了孔子,把他們整個公孫家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他這句話,說的自然是公孫啟,但裴元灝在旁邊,臉色也不由的有些尷尬。
裴冀卻眯縫著眼睛,像是沒看他一般,只對著我說道:“若他們三家同時起事,對京城而言不是一件好事,但如果能說動公孫家的人不要泥足深陷,那局勢就會有些不同。”
我說道:“太上皇,是要親自前往晉侯處,說服公孫述嗎?”
他點了點頭。
……
他們兩父子談了這麼久,到底談了些什麼,我雖然沒有親耳聽到,但現在也大體知道,裴冀已經弄清楚了自己昏睡的十來年裡發生的每一件大事,甚至連劉輕寒,裴元灝都告訴了他。
但我沒想到,他會離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