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神。
他剛剛那些話的意思——我的頭腦有些亂,但再細細咀嚼一下,似乎又透露了一些訊息出來。
原本未必要站在金陵這一方。
也就是說——他並不是金陵的利益共享者,和韓子桐、韓若詩那樣死心塌地的跟隨不同,他不是真正的支援金陵,支援裴元修的,而也是因為一些原因,才站在裴元修的陣營裡的。
可是,他卻不肯進一步再說了。
但剛剛他的那些話語,雖然冷漠,我卻似乎從那種刻意的冷漠中,感覺到了他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情緒,彷彿在努力的壓制著什麼。
我隱隱的感覺到,他之所以站在此刻的立場上,是因為一些很特殊的原因的。
而這些原因,他顯然不會輕易的顯露出來。
到底是什麼呢?
我站在門口,又想了一會兒,實在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能轉身開啟門,走進那間艙房。
一開啟門,就看到裡面幾乎和我之前離開時無二的模樣,所有的擺設,甚至連燭光都沒有改變。
唯一不同的是,之前桌上放了那些寫滿了佛經和詩詞的紙張,明明都已經被謝烽拿走了,此刻應該是空蕩蕩的,但現在卻放著一封信。
我愣了一下。
回頭看看,門外周圍沒有任何人,我急忙反手關上門,走過去拿起來一看,頓時呼吸都頓了一下。
這封信,應該是剛剛才放上來的,沒有任何人看到,信封大概已經經歷了不輾轉,邊角都有些發毛了,也有些泥汙沾染在上面,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信封上規規整整的寫著幾個熟悉的字——
母親大人親啟。